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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要告訴你?你算什麼?”褚翹雙手叉腰,丁點兒不客氣。
“我早猜到他們兩個的關係並不像表麵上那樣老死不相往來。”焦洋嘀咕,不免有些得意,為自己於傅令元遭遇的再三挫敗找回了彼時丟掉的一些自信。
“你管好你的嘴!”褚翹凶巴巴做出用針縫線的動作。
焦洋不和她繼續抬杠,切入正事:“我已經讓周銳幾個邦忙留意著單明寒。”
提起單明寒,他便小有感歎:“這小半年吧,大家都各自有發展,沒再像以前,動不動就聚樂。老單和他那女人的事兒,是哥幾個裏鬧得最大的,可他的動向,反而是最不清不楚的。”
“難得幾次湊在一塊打牌,都不見他來。都知道老單開始接手他們單家的一些事務,具體幹什麼,周銳上心去打聽一遍後,發現沒人知道。不過好像並不太忙,還有空陪他外邊養的那個女人逛街。”
褚翹眯眸:“嗬,他究竟接手了他們單家什麼事務,確實該仔細探究。”
焦洋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的神情間捕捉到高深莫測,揪住她:“你應該還有不少內情瞞著我沒支會。可別這樣,我現在已經是你的戰友了,你不通透點告訴我,影響我發揮啊,萬一錯過了要緊信息呢?”
“你先把你的話講完。”褚翹主要覺得麻煩,阮春華所做之實驗說起來話太長,單家和阮春華之間的可能存在的關係目前又僅限於猜測。
不過瞧著焦洋這副撓心撓肺的模樣,她心裏頭十分過癮,畢竟她也曾經被傅三和小阮子吊過胃口。
焦洋忿忿,也隻能先被褚翹吊著,繼續道:“周銳幾個邦我確認過了,談笑那口子,確實因為一件事栽在單家人手裏頭,也是單家給打點的。要揭出來了,談笑連帶著得完蛋。”
“不過那事蹊蹺,雖然周銳幾個沒找到確鑿的證據,但估摸著本就單家給談笑下的套。所以我昨天告訴你那晚從醫院跟蹤談笑之後發現他去見的人是老單而且還特別不愉快地差點動手了,原因估計就在這兒。”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從昨夜到今天,焦洋呈現出來的某些事情,無不在指向一點:談笑……如今確實已經無法信任了。
褚翹記起此前格格失蹤,傅令元拜托她去代替他找談笑商量向上司申請動用警力尋找,因為他通過諾基亞聯係談笑,談笑總借各種借口敷衍,一直沒給個準信兒。
她如今回想,隱隱琢磨出味兒,心中五味雜陳——他和傅清辭明明是那麼要好的朋友,要好得能給傅清辭當十多年的擋箭牌,現在卻坑傅清辭的弟弟……
焦洋伸手到她跟前揮了揮:“別發呆,該你說會兒了。”
褚翹深深歎了一口氣。
…………
酒店裏,陸振華聽手下彙報了警察在這裏的蹲點和盯梢,自知不可避免,暫時由著警察去,終歸他有自信,警察短時間內還懷疑不到傅令元其實就在這裏。即便警察覺得他的房間可能有問題,也搜查不了。
而這樣的“短時間”,陸振華的要求不高,足夠讓他等到親子鑒定報告的結果就好。
他斟酌再三,最後還是交給了雷堂主去辦——手中無將可用,目前雷堂主是最好的選擇。
青門內又一次出現這樣潛伏得深入的臥底警察,倒叫陸振華回憶起十一年前雷堂主助他一臂之力的往事。這種同仇敵愾共禦外敵的契機,難得一遇,相當有利於上下一心,消減平日裏細碎之事帶來的隔閡。
陸振華要的急,親子鑒定多花錢辦了加急服務。
夜太長,他睡不著,隻要他一個人呆著,就控製不住地又去想陸嫣。
要是這個時候老夥計還在他身邊就好了……
除了他之外,海大富是最了解陸嫣、最清楚他和陸嫣舊事的人,他還能和他聊聊,聽聽他的想法。
以前真的沒有感覺,最近也是確確實實,漸漸領會到幾分“孤家寡人”的味兒。
床上昏睡的人動了動,似要翻身,旋即可能身體太疼,沒再動了,隻是呼吸明顯比先前沉重且不穩定。
不過,依舊沒發出一句呼痛之聲。
不僅此時昏睡間的無意識狀態沒有,連此前給他取子彈以及楊醫生往他全身涮羊肉似的涮藥,他都忍著,丁點音不發出。
陸振華自認為沒有判斷錯誤,就是忍著,無意識狀態之下也沒忘記“忍”,好似生怕自己一旦開了口,就會不小心吐露秘密一般。
陸振華這輩子見過數不清遭遇嚴刑拷打的人,傅令元可能不是他見過最硬的,但絕對排得上好。
而之所以不是最硬的,陸振華認為原因不過在於他加諸於傅令元身、上的刑罰方式還不夠殘酷罷了。
陸振華站在床邊,眯起隼眸盯著傅令元。
半晌,手機震動。
來電之人為雷堂主。
陸振華接起。
“陸爺,鑒定結果出來了。怕您等著著急,先把報告掃描回來了。”雷堂主彙報。
“嗯。”陸振華輕描淡寫,掛了電話,離開裏間,走出去到外麵。
書房的傳真機已經在運作,隨著陸振華的靠近而越來越清晰。
待陸振華停定在傳真機跟前時,機器恰好停止運作,有紙頁靜靜地躺在出紙口。
昏黃的燈光淡淡。
陸振華拿起文件,翻看。
…………
醫院。
即便褚翹講述得非常簡潔,焦洋也聽得心驚肉跳。
話畢之後,兩人一陣沉默,氣氛顯得凝重。
最終打破沉默的是焦洋的一句嘀咕:“艸了個蛋,我就知道我狼一樣的直覺沒出差錯,就該盯緊傅三,你們手裏果然全是大案子……”
“我艸!現在是感慨這個的時候?案子大或者小又怎樣?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是安了什麼心想要摻和進來的?”褚翹被惹毛。
“欸欸欸,我就是表達一下興奮,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焦洋嚴肅臉。
“你能是什麼人?死咬傅三不放的癩皮狗唄。”褚翹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