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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洋:“……”
抬杠也沒能讓人稍微輕鬆些。
褚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我走了。”
“等會兒。”焦洋拉她回來,“青門的軍火庫你就打算那麼晾著,真不敢去動了?”
“你才‘不敢’動。”褚翹翻白眼,“哼,他們守得住一天兩天,守得了一輩子麼?這兩天事情剛發生,總得先把風頭避一避,合適的機會總會有的。”
“謔,原來你還是聽得進勸的,沒硬來。”
“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們不勸,我也不是真會沒頭沒腦硬來的主兒。”褚翹揚下巴。
焦洋自然清楚她不是隻會靠家裏替她掃清路障才走到今天的,隻不過嘴上故意埋汰罷了。笑了一笑,他用手肘撞她一下,故作神秘:“我有一主意,你想不想聽?”
褚翹挑眉:“說來聽聽。”
焦洋與她一陣嘀咕。
褚翹兩眼放光,也用手肘回撞他:“行啊你,有點能耐~”
沒耽擱,雖然此時三更半夜,褚翹還是打電話去聯係相關部門的負責人,務必雞蛋裏麵挑骨頭,怎麼都要整出毛病來。
人家連夜邦褚翹去查資料,結果壓根不用刻意“雞蛋裏麵挑骨頭”,因為關公廟當初並未經消防安全檢查就擅自投入使用。
褚翹頓時來勁兒,希望他們盡快來人對剛發生過火災的關公廟進行驗查,看看能處置到什麼程度——最好是能強拆,再不濟整改也好,這樣就能堂而皇之地對公關廟動手。
然,隔天早上,另外一件事完全衝擊掉了這件事給褚翹帶來的喜悅……
…………
睜眼前,阮舒還在做夢,又夢見能讓她心穩的那兩條小魚。
確認雙胎之後,她總算明白,原來一直是倆孩子用這種方式與她打招呼。
纏綿了兩日的雨水總算停了,天空多雲,但有放晴的跡象。
早餐後,太陽果然現了半張臉,阮舒走去花園散步。
回來的途中,遇到一群病人圍在一起八卦,八卦的內容是,鎮裏的公園發現了一具屍體。
阮舒即刻頓住步子,走上前參與圍觀。
因為拋屍地點的特殊性,警方來不及封鎖消息,照片也在鎮民之間流傳開。此時坐中間的一人就正拿著手機和周圍的人分享。
麵目全非,慘絕人寰,就差大卸八塊。
阮舒盯著屍體上那身眼熟的疑似傅令元的衣服,半晌挪不開眼。
陪同的警員提醒她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呆太久,她才晃回神,一路安靜得可怕,到病房後,她問警員,邦忙找一下褚翹,要褚翹得空了給她來通電話。
然後她發呆,想到自己昨夜裏才和褚翹說,哪怕回來的隻是傅令元的屍體也好……
一語成讖,她很怕這個詞。
不知過了多久,褚翹來了電話,通過警員同事對她在此之前的行蹤的告知後,猜到阮舒來電的目的,一再強調:“屍體的身份還沒驗證,不一定是傅三,你別自己先嚇唬自己。”
真要命!她完全沒想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阮舒,可鎮民那裏有所疏漏,沒捂住。這種刻意的拋屍方式,不禁叫褚翹記起之前死掉的陸少驄。
何止褚翹,阮舒其實也想到陸少驄的死,更比褚翹多想到的一層是,傅令元中了阮春華的套,“殺”掉陸少驄。
她害怕,是不是阮春華真的幹了什麼?
自己之前真是太樂觀了,潛意識裏總認為傅令元對阮春華尚有價值,阮春華不會置之不理,必要的時候應該會出手相救。
可現在呢?阮春華在哪裏?!在幹什麼?!
“……小阮子?小阮子……?你應句話啊。”半晌未聽到她的動靜,褚翹著急。
阮舒這才鈍鈍出聲:“嗯,我在。我不胡思亂想,等你們驗證屍體的身份。”
掛掉電話後,阮舒捂住嘴衝進洗手間裏吐了好一會兒——之前看到的那些屍體的照片,倒是慢了好幾拍地給她帶來不適的反應。
吐著吐著,眼淚就又控製不住地落。
收拾好自己,從洗手間出來,阮舒離開病房,在門口碰到焦洋。
焦洋愣了一下,有點尷尬:“林二小姐。”
阮舒雲淡風輕地“嗯”了聲,繼續自己的步子。
“你這是上哪兒去?”焦洋也已經知道了發現屍體,褚翹剛還發消息再三警告他別亂說話,順便邦忙一起多留意阮舒的情況。
“公用電話。”阮舒告知。
“你要打電話啊?”焦洋快速掏出自己的手機,遞到她跟前,“別費勁來來回回亂跑了,直接用我的吧,方便點。”
阮舒猶豫住,沒有接。
“哎呀你客氣什麼。”焦洋直接塞進她的手裏,提議她回病房去慢慢打,“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我真怕你又給暈了。”
“不會暈。”阮舒說,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轉身回了病房。
她沒有阮春華的號碼,如今莊爻也不在,她無法拜托莊爻邦忙聯係,思考過後,隻先去找了臥佛寺的號碼,預約做法事,點名一燈大師。
寺廟負責外務工作的小僧給出的回應是一燈大師近日閉關。
又是閉關……?
阮舒敏感地狹起鳳眸。
嗬嗬,阮春華的所謂閉關,還能是幹什麼?
他果然沒有錯過靖灃的一切風雲詭譎!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在這風雲詭譎之中添了他的手筆。
“一燈大師何時能出關?”她繼續詢問小僧。
小僧自然沒有答案。
阮舒問話的目的也不在要答案,順著小僧的話道:“請你務必,在一燈大師‘出關’的時候,轉告他,一位姓阮的女施主找他。”
其餘的未多言。
她相信,話一定能帶到給阮春華。
她也相信,以阮春華的本事,一定知道她現在身處何處,一定有辦法能聯係到她。
問題隻在於,阮春華現在願意不願意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