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沈瀟瀟有一個流落在外十幾年的姐姐,好像是被找回來了。
隻是那時她並未在意,隻當是胡亂傳的,她認識沈瀟瀟這麼多年,何時聽說過她有一個姐姐。
今日一見,這才知曉,原來竟是真的!
陳嵐依與沈瀟瀟是死對頭,如今又聽聞她這姐姐流落在外十幾年,且還送到眼前被她羞辱,她豈有放過的道理。
“哦~你便是那個流落在外十幾年的沈家大姑娘,前幾日才被尋回的,叫什麼來著?”
“沈顏。”
“沈顏?”陳嵐依掩唇輕笑,“沈大姑娘一個女子,流落在外這麼多年,隻怕是吃了不少苦,怎的早不回晚不回,偏巧在你妹妹與趙世子許有婚約才回,莫不是外頭伺候人的日子過的不如意,想回來沾沾喜氣?”
陳嵐依眼中的輕蔑之意幾乎快要溢出來,話裏話外都在暗喻沈顏身份不幹淨,心思不幹淨,隻怕身子都未必是幹淨的。
一個女子流落在外十幾年,除了依仗男人活到今日,還能有什麼能耐。
陳嵐依這個紙老虎,當初被按在水裏苦苦求饒時,沈顏便知是個掀不起風浪的,就這麼點能耐,還想往別人臉上潑髒水,她冷笑一聲,向前跨了一步,
“陳四姑娘既然知道我二妹妹是未來世子妃,可知這動手毆打未來世子妃是個什麼責罰,且今日還在靖王府……”
“你怕是不想活了!”
一聲厲喝,陳嵐依嚇破了膽,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就摔了。
好在急時穩住了腳,可被人這般逼近,退無可退,她一時氣急口無遮攔,
“什麼世子妃,若非她當初勾引趙世子,鬧的整個京都城人盡皆知,那般小的年紀便這般不知廉恥,去莊子裏關了三年還是這麼輕浮放蕩,還未回來便勾引我表哥,這種不知廉恥之人,該浸豬籠,竟還肖想世子妃之位,簡直可笑,簡直……”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將陳嵐依的口無遮攔抽打的戛然而止!
隻見那陳嵐依被打的臉歪向一邊,白皙的臉蛋上頓時浮起幾根鮮紅的手指印,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她似乎被打懵了,歪著頭愣在那裏,半晌都未反應過來。
沈顏氣急,垂在身側的右手疼的發麻。
若非極力隱忍著,隻怕是要撕爛陳嵐依的嘴!
她陳嵐依字字句句,不僅僅是在毀了沈瀟瀟的名聲,更是要將人置於死地!
若說先前京都城裏頭傳的那些風言風語,不過是捕風捉影。
可今日陳嵐依之言,分明是要將不知廉恥四個字,狠狠地釘在沈瀟瀟的身上!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心思竟然如此惡毒,當真叫人膽寒。
半晌才反應過來的陳嵐依,一雙眼猩紅,死死的盯住沈顏身後的沈瀟瀟。
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此刻,她隻想沈瀟瀟去死。
發了狠的陳嵐依,如同見到獵物的餓狼,朝著沈瀟瀟便撲了過去,一副要與她同歸於盡的狠絕模樣。
見人發了狠,青弦怕鬧出事,正欲上前,一道冷然的眼神掃來,他頓時止住了動作。
趙玄瑾立在一旁,一副坐壁觀花的模樣,並不打算出手。
沈顏怕沈瀟瀟被陳嵐依傷到,連忙伸手將人拉開。
不曾想,那陳嵐依竟虛晃一招,轉臉撲向她。
陳嵐依發了狠,如同二百斤的豬,用力撞在沈顏身上,將人撞的連連後退,眼瞧著就要倒進身後的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