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沈顏驚的一顆心要跳出嗓子眼,伸手就捂在了趙玄瑾的唇上。
柔軟的唇印在掌心,引起一陣酥麻。
趙玄瑾皺著眉心,將捂在唇上的手移開,似是真的發了怒,“你當本世子要做什麼!”
昨日,老夫人命人將他叫到鬆鶴院,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果然,才說上兩句話,便借著關心他終身大事的由頭,一副慈愛和善的模樣,對他說道:
“瑾兒,你這老大不小了,到如今還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伺候,你叫我這老婆子如何能安下心,聽說,前些日子你求見了聖上,將與那沈家二姑娘的親事推後了幾年,這可如何能行!”
“老婆子我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瑾兒總得讓祖母在閉眼之前抱上重孫子,否則,老婆子哪有臉麵下去見你祖父!”
“瑾兒,你若實在不喜那沈家二姑娘,不妨事,老婆子我就是豁出這張老臉,也要去聖上跟前求聖上收回成命!”
“雲陽這孩子,是在祖母跟前,祖母看著長大的,雖性子嬌縱了些,可她也是從小被你姑母寵壞了的,難免有幾分小女兒家的脾性,待將來為人婦,也定然會是個賢良淑德的好夫人,斷不是那些個小門小戶,粗鄙不堪的鄉野丫頭能比。”
“瑾兒,你就聽祖母一句勸,你與雲陽從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你們兩個的情分祖母是看在眼裏的,先前你非鬧著讓聖上賜婚,祖母心疼你,便依著你,可如今,連你自己都打起了退堂鼓,你還年輕,祖母再不能由著你的性子繼續胡鬧下去!”
左右不過是娶妻,雖說娶誰都一樣。
可雲陽是蕭承景的心上人,他斷做不出搶兄弟女人的事。
何況,他從未想過要娶雲陽,特別是當他知曉老夫人一心想撮合他與雲陽,他便越發不會如她的意!
沈瀟瀟小門小戶也好,粗鄙不堪也罷!
既然要娶,何不娶一個讓他看起來順心,相處起來也如意的人。
以往老夫人提起,他多半顧左右而言他,打著馬虎唬弄過去了。
可昨日,他頭一回頂撞了老夫人,連麵上的敷衍都懶得做。
“孫兒心裏有數,祖母不必擔心,過幾日進宮麵聖,孫兒這就稟告聖上,擇日與沈家二姑娘完婚,祖母就不要操心了。”
雖說言語之間未提雲陽半句,可哪一個字不是在打老夫人的臉!
老夫人失了臉麵,當即沉了臉色。
還未等人發怒,趙玄瑾已起身告退,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老夫人的叫罵聲從身後的房門裏傳來,字字清晰的落進了他的耳朵裏。
“孽障!當真是同他那不知廉恥的母親一般,竟看中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若非王府就這麼一根血脈,這世子之位豈能落在他頭上!不孝的東西,當初就該隨他母親……”
“老夫人!老夫人息怒啊!千萬莫要因為此事,離間您與王爺之間的母子情分呐!”
堂內一片混亂,罵得罵,摔得摔!
趙玄瑾冷笑一聲,如同冬日裏的冰雪,叫人生寒。
昨日,他方才頂撞了老夫人。
今日,沈瀟瀟卻跑來告訴他,她並非沈瀟瀟,當他如傻子般玩弄,竟還肖想當他的姨姐?
怕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