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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夫君養了外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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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著炭盆的臥房中飄著一股沉悶的熱氣,韓臨淵自溫熱的榻間起身,略有些疲怠的捏了捏眉心。

房屋算不得明亮,昏昏的晨光隔著一層窗柩落進來,斜斜的落在韓臨淵的麵容上,瞧清了時辰,叫他眉眼中多出了幾分懊惱。

昨日該回府的,但是在這飲了一杯茶,竟便睡過去了!

韓臨淵生了一張絕殊離俗的仙人麵,眉宇間似是繞著薄薄的霧,如同那山間的鶴,周身都繞著出塵的寒氣,似是高不可攀的雲,清清冷冷,平素裏都沒什麼表情,唯獨此時,他麵上多了些焦躁。

他近日在外宿過時日太多了,該叫言暮擔憂了,他得早些回去。

但他這廂才剛急急起身,外間便走進個人來,手裏遞過來一碗熱盞,一道穿著鵝黃色衣裙,眉目盈盈,滿臉笑意的姑娘湊過來,輕聲說道:“大人醒了?且用些熱蜜水吧。”

韓臨淵擰眉掃了她一眼,緩聲道:“白桃,我與你言明過,你不必做這些。”

白桃瑟縮了一下,神情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她這般動作,倒是提醒了韓臨淵。

韓臨淵涼涼的掃了一眼她的小腹,麵上湧起幾分無奈。

他成婚兩年,一直沒有子嗣,他自己也時常擔憂,會不會是言暮不能生。

他偷偷請了大夫去看蕭言暮,結果果真如他預料一般,言暮身子薄弱,難以生育,為了有個孩子,他便養了一個柔順聽話的外室。

隻是這件事他從未與言暮言明過,他怕言暮傷心。

他權衡過後,決定讓這外室把孩兒生下來,日後若是男兒,便去母留子,謊稱舊人之子,帶回府內交於言暮照顧,若是女兒,便直接讓這外室養大,連他的府門都不必進。

隻是,這難免有些對不起他養的外室,他要了她的身子,卻不能給她一個名分——他深愛他的妻,他絕不能讓任何人給他的妻添堵,若非是要孩兒,他也不會養外室。

罷了,日後給白桃些錢財,讓她過的好些便是。

而韓臨淵冷淡的目光落過來的時候,白桃的麵上浮起了幾分討好,她謙卑怯懦的退後了兩步,乖順的應了一聲“是”。

韓臨淵卻理都不曾理她,隻起身自己穿上外袍,冷著麵容往外走——他宿在這兒,隻是來瞧一瞧,確保這個人還好著,他的孩兒還活著而已,隻是不知為何,每每來此都頭暈昏昏,難免在此歇息。

他起身往外走時,白桃便趕忙跟在他身後。

她步伐跟的急,像是那柔弱無骨的菟絲花,一刻都離不開韓臨淵。

不管韓臨淵回不回頭,看不看她,她都會一直跟在韓臨淵身邊。

當他們行到門口時,白桃忙走到門口,一邊打開木門,一邊麵含期待,輕聲詢問:“韓大人——何時才再來呢?”

當時木門正在緩緩打開。

韓臨淵麵色冷淡丟下一句:“養好你的身子,過幾日我再來。”

言畢,木門被白桃凍得紅腫的手推開,“嘎吱”一聲響,門縫驟然寬大,寒風與細雪一起撲進來,吹到韓臨淵的麵上。

韓臨淵抬眸時,正看見門外站了一道肩膀單薄,但脊背挺拔的身影。

冬日的天泛著昏昏的魚肚白,陽光穿透冷雲,也顯得薄涼,隻餘一點金光落到她的麵上,發鬢隨意以一根銀簪挽起,其下是一張冰清寒淡的麵,眉若遠山淡掃,一雙單狐眼眼尾上揚,透著幾分薄情意。

她似是一捧冰雪,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冷,可偏生那唇瓣紅潤飽滿,為她又添了幾分旖色,似是那枝頭的梅,晶瑩美豔。

是他的妻,蕭言暮。

蕭言暮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麵頰被凍的微微發白,立在這風雪中,瞧見了他也不言語,隻用那雙單狐眼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