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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夫君養了外室(3 / 3)

她生了一雙靜謐的眼,千裏煙波盡含於此,像是冬日林間的狐,不說話,不言語,但卻透著靈氣,像是成了精的山怪,裹著神秘的薄霧,讓人忍不住探一探。

韓臨淵隻一眼瞧見她,便覺得一股寒意瞬間蔓延全身,那一刻,他近乎是通體冰涼。

他一直忐忑的,不安地秘密,被他的妻子親手戳開,那一瞬間,他如攝心魂,幾乎不敢看蕭言暮的眼。

而蕭言暮在看到韓臨淵的那一刻,隻覺得心裏的石頭悍然砸下,將她的心砸的血肉迸濺,痛的她站立不住。

恨意,嫉妒,酸意,厭惡,不甘,憤怒,全都在她身體內叫囂,衝的她太陽穴都突突的跳,她緩緩閉上眼,隻覺得體內生寒。

她當年愛過的少年郎,將所有的愛意凝成一把劍,狠狠地刺向了她。

兩年前的蕭言暮和韓臨淵,你們看到今天了嗎?

——

“言暮——”韓臨淵慌慌的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與蕭言暮解釋,但是他才剛念出她的名字,便聽“噗通”一聲響,一旁的白桃跪下了。

“妾身白桃,見過夫人!”白桃似是被蕭言暮嚇壞了,生怕自己被蕭言暮抓去打罰,幾乎是痛哭流涕般求饒道:“夫人,都是妾身勾引夫君,是妾身的錯,但妾身懷了夫君的孩子,還請夫人憐憫夫君子嗣,留妾身一命!”

聽到“夫君”、“孩子”這四個字,蕭言暮的臉更白了。

她緩緩轉過眼眸,看向了那跪在雪地裏的外室。

這外室生了一張溫潤討喜的圓臉,簌簌發抖著與蕭言暮求饒,看上去可憐極了。

蕭言暮是厭惡這個女人的,可是,這個外室這麼可憐,蕭言暮縱然恨,也不想為難與她。

此道女子多艱,一個被養在這等小宅院,連個丫鬟都沒有,要跪在地上和她磕頭,把自己的脊梁低到塵埃裏的女人,她何須去為難呢?

她自有一番傲骨,縱然厭這外室,厭韓臨淵,但也不想因為他們的錯,而把自己變成一個善妒善嫉、拚命打壓外室的瘋女人,去踩著旁人,逼著旁人求饒,來發泄自己的恨意。

她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那副模樣。

說來說去,背誓的人是她的夫君,她要恨,恨他一個就夠了。

蕭言暮的眼眸裏含著清淺的淚,片刻後又被她自己咬著牙忍回去,在白桃磕頭求饒的時候,她目光冰冷的看向韓臨淵。

蕭言暮一字一頓的問:“韓臨淵,當日成婚時,你與我的誓言,可還記得?”

韓臨淵看到她那雙薄涼冷清的單狐眼時,莫名的覺著心中一慌。

蕭言暮的目光讓他覺得不安,心口都發起顫來。

他慌亂之下,對哭泣求饒的白桃吼出了一聲“閉嘴”,隨後快步走向蕭言暮,伸手去握蕭言暮的手,語氣焦躁不安的說道:“夫人,你且聽我解釋,我留下她是有緣由的。”

若非是言暮不能生,他怎麼會養別的女人?這樣算來,也不是全是他錯,言暮也該明白他的難處。

蕭言暮看都不看他一眼,隻向後退去,在丫鬟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

她已不想再與他說任何話,隻丟下一句“回府,剩下之事,我們晚些來談”,便離了此處。

韓臨淵的手便那樣僵在了半空,他想去挽留,但喉頭似有千斤重,一句話都說不出。

等到馬車都緩緩行駛離開了深巷,韓臨淵的手才緩緩收回來,他緊抿唇瓣,死死的看著那遠處的馬車,隻覺得胸口一陣憋悶窒息。

一旁的白桃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而韓臨淵已經冷冷的掃向了她。

“滾回去。”韓臨淵再難維持平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