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下抽完,楊為國的腦袋腫成胖頭魚。
許大茂再問:“臉腫了沒?”
楊為國被抽的兩眼冒星星,腦袋嗡嗡聲,一片空白。
他伸手摸臉,瞬間傳來刺痛的灼燒感,能明顯感覺到腫脹。
許大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巴掌和七巴掌有區別嗎?”
楊為國愣愣看著許大茂,他好像明白一巴掌和七巴掌的區別了。
這區別,真特麼大。
楊為國死鴨子嘴硬:“你怎麼證明王傑偷了七隻雞三個雞蛋?”
哐哐哐…
村民人群中瞬間走出八個中年大漢,加上老村長就是九戶人家。
九人齊齊道:“我家雞被偷了。”
“我家雞蛋被偷了。”
楊為國:“王傑的為人我信的過,他說隻偷一隻雞就是一隻雞。”
為人?
你們叔侄倆,有“為人”可談嗎?
許大茂:“你怎麼證明王傑隻偷一隻雞。”
楊為國的腦袋瓜轉的挺快的,當即道:“雞毛,雞骨頭,這些都能證明。”
楊為國仿佛找到反擊的機會,對公安同誌催促道:“快安排人手找出來,還王傑一個清白。”
王傑臉色像是便秘一樣漲紅,聰明反被聰明誤。
為了毀屍滅跡,不讓村民發現,他將雞毛雞骨頭都丟進火堆裏燒毀。
“楊叔…”
王傑:“不用找了,雞毛雞骨頭都化為灰燼。”
“什麼意思?”楊為國不解。
“都被我燒毀了。”王傑解釋。
楊為國愣住,唯一能自證的證據,被他自己燒毀了。
這個癟犢子的狗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公安同誌道:“如果能自證隻偷一隻雞,這事還有的緩和餘地。”
“如果坐實偷農村七隻下蛋的老母雞…”
“以前有案例,可以拿來參考借鑒,偷村民五隻雞被打把了。”
楊為國一直生活在四九城,不知道農村生活。
公社郝書記和公安同誌知道農村生活。
大部分家庭,隻靠工分,是養不活家庭。
就指望老母雞下蛋,然後拿雞蛋換糧食,勉強餓不死人。
偷鄉親的雞,等於偷他們的命。
因此,偷農村的雞,比偷城裏雞判的更重。
“偷雞賊,你自己思量,想辦法自證隻偷一隻雞。”
“否則,就算你叔是廠長,也保不住你。”
王傑聽到“打把”兩字,嚇的腿軟癱軟倒地。
他隻偷一隻雞,為什麼沒人相信他呢?
難怪許大茂這個狗娘養的咬定他偷了七隻雞,原來是想搞死他。
“公安同誌,我對天發誓,我真的隻偷一隻雞,絕對沒有說謊。”王傑像蛆一樣在地麵蠕動,想靠近楊為國。
許大茂冷笑:“發誓沒用,你要自證隻偷一隻雞。”
楊為國不再狡辯偷與借的問題。
此刻最要緊的是偷一隻還是七隻。
楊為國緊急問:“王傑,你可是家裏的獨苗。快想辦法自證隻偷一隻雞。”
自證?怎麼自證?
此時的王傑很想說一句“我百口莫辯”。
擔心王傑安危是假,楊為國擔心自己聲譽受牽連,擔心靠山大領導不高興,不再重用他。
沒了大領導支持,他鬥不過李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