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泛臉都被抽歪了。
老老實實跪在原地,抱著林淺的腿老實交代。
“後來……我就因為有一次,和島上一個小屁孩玩兒樹枝,隨便用了一招,見我爹砍木頭的時候用過的,不知怎麼的,就把那孩子擊飛了,人家還找上門來了。”
“然後,在某個夜裏,我就聽見我娘在哭,說真的不是我們泄露的,真的不是。”
“但是來的人太多太多了,還有一個人穿著很漂亮的衣服,我記得是灰色的,就把我們一家人全都拖出去了。”
“我爹最後奮起反抗,打傷了他們很多很多人,大火燒了很久,最後我被和爹娘分開,關在一個魔竹做的狗籠子裏,關了一年多,我幾乎忘了怎麼說話。”
這些事,葉溪泛曆曆在目,仿佛是刻在他心上,流著血不會結疤的傷口。
他雖然是穿越來的,但畢竟是胎穿,和父母的感情其實很深。
葉嘯音夫婦對他非常好,兒時過得富足又快樂。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阿粥……”
林淺的藍紫眼眸閃爍著狐疑的光,能攝人心魄似的淬著寒氣。
“怎麼……怎麼了?”葉溪泛心虛了一下。
“你為什麼……對三歲前的事,都能記得如此清晰?連對方穿什麼衣服都記得?”
葉溪泛:……
他當然記得,他可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靈魂啊。
但這話又不好跟林淺說。
“因為我是神童啊~從小就天賦異稟,還先天就是個劍道奇才,哥哥您算是撈著了~老公就是這麼智勇雙全腰力大。”
說著,他的手又很不老實,撩了林淺一把……
林淺歎了口氣,這時回頭隻見後麵的嚴惜玉和鬱萌姍姍來遲,這時候才別別扭扭的走過來。
嚴惜玉刻意和鬱萌保持著一段詭異的距離,就好像他仍舊是個正人君子一樣。
鬱萌滿臉的愁苦,好像也不敢太接近林淺和葉溪泛,始終隔離著自己,生怕自己仍舊會出手傷人。
夜已經深了,涉及到住宿問題。
他們隻好先往南島的城裏走,第二天再去探查北島。
南島之中,仍舊有不少的住戶,到了夜裏還相當熱鬧。
“掌櫃,開兩間上房。”葉溪泛道。
他身後的鬱萌突然出言:“三間……”
“啊?你和大師兄還要玩兒冷戰遊戲玩兒多久?”葉溪泛問。
“就三間吧。”嚴惜玉擺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堅決不占鬱萌的便宜。
葉溪泛:……
也不知道鬱萌到底對嚴惜玉是個什麼心思,反正葉溪泛這個外人憋的是挺難受的。
為什麼就是不打直球呢?
這期間,林淺便先客客氣氣出言問:“掌櫃,現在這劍崖島可有島主?”
掌櫃一聽,寫字造冊的手當即頓住了。
“島主?我們這兒二十年前還有島主,二十年後南島歸官府管,北島……北島您就別問了。”
林淺回眸與葉溪泛一對視,便知道這裏的情況不大尋常。
“那您這家店開了多少年?可有什麼怪事發生?”
掌櫃看他們幾個是道士打扮,個個又都仙風道骨、氣度不凡的,索性也不藏著掖著。
“據說,這裏二十年前,有個劍道的大神仙成魔發狂,才劈開這島分了南北的。”
“不過……過去了這麼些年,每逢十五,還時不時能聽見那個劍魔的吼叫呐,哎呦啊,特別嚇人!”
葉溪泛猛然瞪大了雙眼,雙手顫抖著去扶掌櫃的肩膀。
“什麼?您說什麼?他……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