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陸澄碧那一雙淺紫色的眼睛裏滿含委屈,仿若被人親腫的嘴唇哆哆嗦嗦。
“你……你非要我說嗎?”
葉溪泛的眼神掃了一下他的下身,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懂了……對不起啊,你為了臥底真的犧牲太多了,趕明讓你親手宰了梵嵐。”
這話算是說到陸澄碧的心坎兒裏了。
每天侍寢的時候,都讓他覺得無比惡心。
若說為什麼他身為魔物,卻要背叛魔界,那純粹就是為了報複那個荒淫無度的暴君。
此時,旁邊帳子裏,一隻美麗白皙的手掀開了輕紗,隨之響起了林淺冷淡的聲線。
“這……這是魔息令?梵嵐瘋了嗎?”
陸澄碧一點頭,“嗯,一共十枚魔息令,我偷出了一枚,梵嵐暫時不會察覺。他隻調遣出三枚,已經向劍崖島進發,後麵幾枚的啟用也隻是時間問題。”
“大祭司,既然把這東西交給您了,我便回去了,梵嵐醒來瞧不見我會起疑心。”
陸澄碧說著便要翻窗躍下。
林淺一把抓住他瘦弱的手臂,語氣帶著不多的急躁。
“別回去,太危險了澄碧。”
一旁的葉溪泛默默把林淺的手指扣下來,自己揪著陸澄碧的衣角,很嫌棄的樣子。
“是啊,梵嵐恐怕不會放過你。”
但陸澄碧把葉溪泛的手一把打掉了,“你們需要一個內應,也隻有我了。”
他的眼角噙著一點淚,在齊齊的劉海裏藏著,不易被人看出來。
“沒關係的,我已經學會討好梵嵐了,他頂多折磨我,不會弄死我的。”
“劍崖島的事,梵嵐不惜大動幹戈,肯定是藏著些能引起六界動蕩的東西。”
“你們別讓我失望了,我等著親手宰了梵嵐的那一天。”
說完,他縱身跳下了窗欞,消失在如同猛獸之口的幽暗深夜之中。
他的話如同一縷煙塵散在屋裏,經久還有餘味。
葉溪泛和林淺沉默了半晌,誰也沒有說話。
隻有林淺那比平日深重的呼吸聲,在提醒葉溪泛,哥哥還忍受著蕩毒的苦楚滋味。
直到林淺突然問了一句,“阿粥,那種事,當真很受罪嗎?”
居然讓陸澄碧恨不得殺了梵嵐,將魔界的攤子給掀了才好。
那難道不是一件很歡愉的事?莫非葉溪泛一直在欺騙他?
沉靜而陰暗的小小客棧裏,傳來少年的氣音一笑。
“哥哥好傻。”
他慢慢靠近林淺的頸窩,在那處笑意盈盈的輾轉親吻著林淺的喉結,又在上麵落下一枚淺淡的牙印。
“這種事,隻能和愛的人做,陸澄碧又不是在身體上恨梵嵐,而是這裏。”
他說著,手指尖便去撚磨林淺的心口,撚的有些玩味的惡劣。
林淺不禁咬住了淺紫色的下唇,喉頭不經意發出了難耐的腔調。
他低頭吻在少年輪廓美麗的側耳,順著那略微冰涼的地方,道:“那你要對我好一點……”
這句話無異於在葉溪泛的心口鑿下一個孔洞,再灌滿濃烈的美酒,讓他醉的前世今生都分不清。
他甚至不想再確認林淺是否甘願,而是迫不及待的翻身,跨上了林淺細軟的腰肢。
他一手輕輕托起林淺的下頜,身體下沉時手臂有些哆嗦,震的床榻都在搖響。
“當然,哥哥,我保證,您會更加愛我。”
說完,重重落吻在神明的淺淡嘴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