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已經近乎於撫摸,但林淺的能耐就是把巴掌打得雷聲大,雨點小。
葉溪泛也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打人打的這麼舒服。
“哥哥……您怎麼在床上還家暴啊?就不怕我往後在家不賣力……”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還加重了幾分語氣,說出剩下的幾個字。
“幹活嗎?”
林淺:……
他有氣無力的回懟:“別逼我每次都在床上扇你……”
一直到午飯時間,葉溪泛拒絕了鬱萌一起吃飯的請求。
他抱著林淺去浴桶裏洗澡,細心揩去哥哥身上每一絲髒汙。
“不……我自己洗……”林淺握住他攥著自己獸尾的手,臉色潮紅尚未褪去,又添幾分惱怒的薄紅。
但葉溪泛在這種事上絕不會慣著他,不出所料的用蠻力再次征服了林淺。
“不行,您沒力氣……洗不幹淨。”
“會發燒。”
林淺一愣,在葉溪泛懷裏半泡在水中,可憐巴巴望著對方,似乎是覺得自己徹底一點兒尊嚴都沒有了。
“你怎麼……什麼都懂?”林淺半眯的藍紫異瞳明亮犀利,仿佛看透了一切。
然而下一秒就被小畜生罰了……
“唔……”林淺被突如其來的蠻橫惹了一下,又痛又惱。
葉溪泛一邊有些粗暴的給他洗澡,一邊道:“下次再敢懷疑我和梵嵐……我饒不了您。”
林淺:……
這都能被他看穿了。
林淺心頭一直略微有些介意這個,隻是從不宣之於口。
他骨子裏的驕傲讓他不願意盤問,就一次次去試探。
“哥哥,梵嵐和我,最多拉過一次手,我總覺得不對勁,就再也不碰他了,也絕對不讓他碰我。”
“若是計較起來,他還舔過您的血呢!您怎麼補償我嘛?”
林淺緊緊皺著眉,雙手抱在胸前,瑟縮如同一個嬰兒,咬著牙忍受葉溪泛給他洗澡的惡劣手法。
他還能怎麼補償葉溪泛?他都……都這樣了啊。
“阿粥……你的蕩毒,是被誰傳染的?我會替你……殺了他。”
林淺已經隱隱感覺到,梵嵐越是跳腳,真相便離他們越近。
而蕩毒隻是整個陰謀中的冰山一角。
整個劍崖島,這個昔日的大能領地,劍修們夢寐以求的劍道聖域,恐怕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林淺正在魂遊天外,葉溪泛已然為他清洗好了身體,將他撈出水麵,輕柔放到幹燥的布巾上 。
就像裹嬰孩兒一樣,輕輕裹進他的身體,揩去他白發上的水。
林淺隻覺得舒適又溫暖,幹燥的愛意吸走濕潤黏膩。
“哥哥,其實……我記得我兒時被抽血換血的地方,隻要找到那裏,一切就有答案了。”
林淺驀地一滯,他不再多問葉溪泛的記憶為何如此清晰。
一定是有難言的苦衷吧。
光是這孩子被抽血和換血的事,已經夠讓林淺震驚了。
鈍痛從心頭泛起來,酸楚幾乎能湮沒他一切感官。
那麼小的孩子,曾經被人如此對待過,抽幹每一滴血,再換成下賤低劣的髒血,該有多麼的害怕和難過?
林淺這十幾年的放血療毒,也不過是虛弱幾日罷了。
他愛的人卻在飽受折磨和摧殘。
“帶我去吧,相信不隻你一個人被抽血換血,他們一定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