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貨!有老婆就往死裏使喚,誰還願意跟你?】
葉溪泛:……
“你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找老婆,我老婆人呢?媳婦跑了我也不活了。”
【我估計八成又去妖界了……】
“什麼?又去那個騷裏騷氣的長憫那兒幹嘛?看著他,就能讓鬱萌複活的更快嗎?”
【你這個驢,當然了,不看著長憫,人家能給幹活嗎?】
葉溪泛驢不停蹄趕往了妖界。
這倒是恰好讓他碰見了嚴惜玉,三個月不見,差點兒不認識了。
“大……大師兄?都瘦脫相了啊這!你好歹吃點兒東西。”
嚴惜玉慘笑,點頭隨便嗯了一聲。
知道他聽不進去,葉溪泛也就不再說什麼。
“走吧,我家林仙尊在裏頭看長工幹活呢!”
長工——妖皇。
兩人一道進去,隻見妖皇正紅腫著一雙眼睛,仔仔細細用魂絲織著魂布。
那模樣,怨氣比鬼都大。
由於嚴惜玉長期在這裏盯著,又有林淺時不時來監工,弄得妖皇三個月就幹完了一年的活兒。
葉溪泛進去的時候,剛剛好是最後一針,把鬱萌的魂魄給繡出來了。
“呼……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們幾個……我恨!”
妖皇隨手把針搓成了粉末,連魂絲都給斬成了一段段的。
“多謝了。”林淺拱手跟他道謝,“往後你妖界就是我罩了。”
妖皇翻了個通天大白眼,“你這都是哪兒來的黑話?又是這小子教你的?跟他學好吧你!”
他說完就上下打量幾遍林淺,然後越看越不對勁。
“怎麼……你好像哭過?嗓子也有點兒啞?”
他往林淺的下身看看,表情微妙,“哦……我好像明白了……”
葉溪泛猛然竄過去,擋住他的視線。
“喂,妖皇陛下,不該看的別看!您明白什麼了?”
妖皇:“我明白林淺為什麼每月初一都躲過來一次了,趕情把我這兒當避難所了?”
“葉溪泛,做人不要太牲口,尤其我們做男人的,更不要搞壞人家的……唔……”
林淺往他嘴裏塞了一顆大桃子,“我勸你少勸別人的家務事。”
但妖皇眯縫著眼睛再度審視他,把這口桃兒咬完,又開始了。
“我發現你現在,就有一種從頭到腳,熟透了的人妻的感覺。”
林淺:……
“我現在對你救鬱萌一命的感激蕩然無存了。”
“謝謝你蕩然無存,本妖皇不需要,盡快帶你的人全滾出妖界。”
如今的修真界,十老天尊全都因為劍崖島醜聞引咎,被討伐的下課,剩下的自裁的自裁、隱退的隱退。
整個鹿鳴宗唯一算得上德高望重的,居然就是林淺。
他暫代著魔尊一職,實際又掌權鹿鳴宗,其實很忙。
……
夜裏還要伺候葉溪泛。
有時候林淺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找這種罪受……
“大師兄……大師兄!”
床上的鬱萌軀殼突然發出驚呼,雖然尚未睜眼,但已然能夠沙啞的喊出這三個字。
林淺和葉溪泛都麵露喜色,唯有嚴惜玉完全沒反應。
他好像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像平日裏一樣的就當做沒有聽見。
無數次的失望換來的是麻木,但是痛苦就像漫地席卷的狂風,摧枯拉朽的撕裂他所有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