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第一章 莫失莫忘,最會唱歌的男孩(2 / 3)

尖叫聲更加瘋狂,麵對這喜極而泣的幸福,她早已迷失,看不到觀眾席裏的另一端那雙深沉如星辰般的雙眼,也忘記了那麼多年一直不願去掉眉心朱砂的意義。

這天,吳韻接受了倪安烈的表白。

多年以後,經曆過與倪安烈相戀以及生命中後來的坎坷悲歡的吳韻,當她回頭來看時,才徹底領悟那首他最喜歡的《紅玫瑰》的寓意——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隻是當時已惘然。

『4』襯衫白得很憂傷

格桑花不再孤獨,這讓廣電的男生們既激動又惆悵,激動的是吳韻那個冰山美人終於向男生妥協了,惆悵的當然是她名花有主了,而且這個主是這麼強硬的倪安烈。

俊朗的外形,王子般高貴的氣質,見過倪安烈與吳韻走在一起的人們都會說,他是最適合守護吳韻的騎士了。這時的吳韻終於沉醉在別人豔羨的目光裏,而突然沉寂般的陶遠卻再次突兀的出現,在遊泳俱樂部。

周末,倪安烈帶著吳韻在遊泳館裏閑散地遊水。突然現身的陶遠在另一個池子裏瘋狂地換著花樣遊,蛙泳、仰泳、自由泳……一次又一次,仿若不知道疲倦。

靜靜注視他的吳韻似乎忽然被驚嚇到,心口被猛烈地一錐,極為難受。

吳韻記得初遇陶遠是在一家商場的網球器材專櫃前,他們的目光注視到同一種品牌然後順著視線的交點再相互對視,那一刻,她看到他眼中燦爛的光芒。

那時的吳韻剛進入這所大學,還未曾出名,但早在女生口中聞名編導班這個高材生。他的驚落在她的眼裏,以為是驚豔,於是在心間輕輕含笑帶過了,忽略了心角某地升起來的溫情。

“吳韻,願我能守護你。”日後的陶遠站在網球場邊同她說,眼神真摯地如同他身上的白襯衫。

“先唱首歌給我聽吧。”吳韻提起一邊嘴角笑,眼中卻滿是嚴肅。

男生沉默了良久,爾後歎息,轉身離開。

有人說陶遠天生的五音不全,有些說他是個破鑼嗓,從來沒聽過他唱歌,連哼哼小曲都未曾有過……

“看什麼呢?”倪安烈突然遊到身邊,探究似地看著她。

他再看看陶遠後,伸手將她的下巴輕輕扭過來,對視她的眼笑著說,“看帥哥?難道我不是麼,嗯?”

他總是這樣自信而霸道。麵對遊泳館裏那麼多人,吳韻立刻紅了臉,試圖轉頭將下巴脫離他的手指。誰知他的指節忽然加大了力道,將她的臉固定的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的吻便覆蓋了上來。

“喂,倪安烈!!”她用盡力道,才將他推開。這時陶遠豁得從水中起身,走向換衣間。出來的時候麵無表情,穿著他永遠的白襯衫,留給他們一個清瘦的背影。

吳韻以為他從此終於會放棄了吧,當她替他也為自己長籲一口氣時,他又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一個星期後的晚上,當她從宿舍精心打扮下樓後,他從一側跑上來拉出了她的手。“吳韻,倪安烈不適合你,他不是你尋找的那個人,他並懂得珍惜你。”他說。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要尋找誰呢?你所說的太武斷了,好笑。”吳韻有些生氣了,狠一用力,就將陶遠的手掙脫了,倪安烈正在校外的車裏等他。

『5』愛你那麼多卻從不說

家庭優渥的倪安烈浪漫而多金,會跟吳韻說很多很多好聽的話。

他說:小韻,真喜歡看你在我麵前笑。每每此刻,我就覺得自己好幸福。

他說:當我看著你期待的眼神,我恨不得將全世界都奪過來給你……

倪安烈的一聲聲“小韻”叫得異常溫柔而纏綿,吳韻心裏的甜蜜滿滿地,裝也裝不住,不斷從眼角眉梢溢出來。

情人節的時候,倪安烈與他們樂隊特意為她刻錄了《紅玫瑰》,吳韻放在床頭,每晚反複的聽,裏麵有一句非常感性的詞:“玫瑰的紅,容易受傷的夢”,聽到心頭悸動。

節假清晨,倪安烈用他的小跑載著吳韻出遊。經過護城河,吳韻望著煙霧彌漫的江麵出神,江對岸整齊美觀的摩天寫字樓建築隱隱約約,與江霧映襯,美似仙境。

“C城的海邊黃昏時會更漂亮,”倪安烈看著她笑,“以後等我們老了,我們總是手牽手沿著海濱散步好不好?”

C城是倪安烈的家鄉,聽著欣喜,吳韻又紅了臉。想著他給她營造的種種美好的未來氛圍,嘴角的笑就不自覺地漾開來。

這一刻的吳韻,不再是廣電學院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冰山美人,也不是那個有戀歌僻不肯點掉眉心朱砂痣的怪異女生,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陷入愛裏的小女生。

她忽略掉了周圍所有的風景變換,隻在記憶裏刻下那些甜蜜美好的片斷。隻是偶爾在回學校的時候,經過籃球場,會看到陶遠孤獨的白襯衫,淡淡地望她一眼,便低頭繼續拍打手中的籃球,神情隱忍而疏離。

寂靜的籃球場,反複地響著他的球聲,一下一下,直到下一個曆史上最寒冷的寒冬來臨。

這是2008年的12月,全國突然的雪崩,沒有電,路途不通。

在雪災的前一個月,倪安烈跟吳韻說:“小韻,今年寒假別回家了,我舍不得你。你陪我留在A城練習搖滾吧。”

於是她便找盡借口,竭力說服家裏的親人留在了A城的S大。

吳韻在倪安烈的學校旁邊,租了間小小的房間,守候著倪安烈。她看他在練歌房激情澎湃地演唱,雙眼晶亮,仰起的臉龐上滿是幸福的光芒。

『6』紅了眼圈

是臨近春節的時候,倪安烈接到家裏的電話,催促他一定得回家一趟。

“小韻,你在A城等我,我回去幾天就來。”倪安烈說完這些,就走了。

倪安烈走後的第二天,雪災開始。一場雪下了一整個冬季,凍傷了所有等待,凍死了愛情。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一個星期過去……倪安烈沒再回來。出租樓房區一到寒假異常冷清,整層樓裏隻有吳韻一個人,她點著蠟燭,縮在床角用剩餘最後一格電的手機給倪安烈打電話,

“安烈,你什麼時候來?”此時才明白愛能讓任何一個驕傲的人都卑微起來。

“親愛的,道路不通,我也沒辦法。”倪安烈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生硬。

除夕時,房東家放了焰火,震耳的聲音在房頂響起,仿佛落在了耳邊,吳韻從睡夢中驚醒,拉過窗簾看漫天的絢麗的顏色,心中淒惶地不知歸處。

翌日的午夜,忽然驚覺有人一下下地敲著房門,驚嚇醒來,全身已經汗毛直豎,顫抖著打電話給一個舍友,在電話裏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