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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一旁瑟瑟縮縮的牧東胤忽然開了口，“王兄那麼迂腐，怎會使這等陰謀詭計？”
如今的這一場好戲，當然是要靠他安排籌劃。
不過事情能順利進行到這一步，可多虧了他精湛了演技。
“你？你們……”
他們兄弟二人素來不和，怎麼會聯手對付他們？
舒曼有些發懵，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這兩人以前的不和都是假象？
是故意裝出來迷惑世人的？
這怎麼可能？
牧清野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江山為重。”
他的兩個兒子，再怎麼內鬥，也不可能將這大好河山拱手讓給了外族人。
早在昨夜，牧東旭和牧東胤就悄然入了宮，將之前種種以及今日的計劃，全都和盤托出。
所以，今日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引誘出所有細作的好戲罷了。
牧東胤衝過去製住了棠梨，將牧東旭拋過來的解藥塞進了她的嘴裏。棠梨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血，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放心，她沒事。”牧東胤接住了棠梨，“王兄還是對付他們吧。”
無關緊要的人已經被帶出了這裏。
牧東旭的劍牢牢的對準了舒曼和拓跋元烈。
“本王是該稱呼你舒曼，還是曼亞公主？”
舒曼的神色複雜，他果然是查到了她的身份！
三年前，曼陀國拒不進貢，還殺了大金的使者，大金王一怒之下，派兵討伐，一夜之間滅了曼陀小國。事發之時，她正往著拓跋國趕去的路上。
等收到噩耗趕回去，曼陀國已經是一片火光。
那片火光中，無數的子民在哭泣掙紮求饒，而她的父皇母妃被懸掛在城牆之上，燒的麵目全非。
那樣的畫麵，成了她以後歲月裏揮之不去的可怕夢魘。
在每一個被噩夢驚醒的夜裏，她隻剩下了一個念頭——複仇複國！
“當初帶兵討伐曼陀國的將領，是死去的那個使臣的父親。”牧東旭的神色也有些複雜起來，“他的手段的確是太過……狠烈了一些。不過父皇在之後已經將他革職查辦，至今仍被關押在大理寺的死牢中！”
“他已經死了。”舒曼冷冷的說道，“就在進宮之前，他已經死了。”
革職查辦，終身監禁有什麼用？
她死去的那些親人和臣民還能活過來麼？
從前她不喜曼陀國，認為父王無能臣民迂腐，可一旦徹底失去了，複仇複國，反倒成了她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執念。
“牧東旭，你知道為何我父皇殺了使臣麼？”她的眼裏麵閃動著悲哀的光芒，“那是因為他意圖侵犯我！父皇一怒之下，才揮劍斬了他！”
曼陀國再怎麼低微，一國公主也絕不容任何人隨意侵犯！
牧東旭愣了，顯然是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層原因。
“多說無益。今日，我便是死，也要拉你們全下地獄！”
舒曼的麵容扭曲起來，哈哈笑著，她的瞳孔微微泛出紅色的光芒，四周的花香越發的濃密起來。
“死在曼陀花的花香中，也算是你們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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