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安撫好小孩兒，把他們安置到自己的房間裏，用被子裹上。
“布魯斯哥哥，我們的媽媽會沒事兒嗎？她真的罪犯嗎？”
布魯斯看著抓著他胳膊的孩子，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懼和害怕。他像一個真正的哥哥一樣，給她們掖好被子，安慰道：
“沒事兒，你的媽媽是一個很好的人。她會回來接你們的。”
“好的，謝謝布魯斯哥哥。”
布魯斯退出房間，小心地把門關上。轉身快步到車庫，熟練地操作著方向盤，開車直奔警局。
“我就知道你要來。”戈登瞥了眼桌上的另一杯咖啡，“先坐下吧。”
“戈登，托馬斯夫人不是凶手。”
“理由？”
布魯斯被戈登滿不在乎的樣子惹怒了：
“她沒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你怎麼知道的？”
“童言無忌。我幫她照顧孩子，自然會問點東西。”
“你真的很聰明，布魯斯。”戈登把筆錄本撂在桌子上，“可是，她自己承認了。”
布魯斯拿起筆錄本，僵在原地。
戈登又掏出來一張紙，是張簽名。
“這是托馬斯夫人的親筆簽名。想不到吧，她還是一位作家，甚至參加過發布會。我還讀過她的書。”
字跡一模一樣。布魯斯又抬頭看了眼戈登，對方正微笑地看著他。布魯斯把本子扣在桌子上，嚴肅地看向戈登：
“我要見她。”
“你沒有提審犯人的資格，布魯斯。”戈登歎口氣，勸道：“布魯斯，事情就到這兒吧。”
“我是沒有資格提審，”布魯斯半瞪著戈登，“難道我連見她一麵都不行嗎？”
戈登看了布魯斯一會兒。
“好吧。小萊，帶他去看托馬斯夫人。”
“布魯斯，你還好嗎？”小萊見布魯斯臉色不好，關切地詢問。
“還好，就是，覺得，很奇怪。”
“別多想布魯斯。我們也是按法律途徑處事。”
“小萊我想問你件事。”
“嗯？你說。”
“就是托馬斯進行屍檢了嗎？”布魯斯觀察著小萊的表情。
“哪來的及啊！又因為托馬斯夫人的強烈要求，直接就下葬了。”
“哦，好。我知道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以為下葬時間要晚些，本來訂了些花。但沒想到下葬這麼快。”
“唉，你有心了。”
小萊領著布魯斯來到侯訊室。
“可我。”布魯斯沒敢告訴小萊，剛才戈登給他的咖啡，他連動都沒動。
“布魯斯別太敏感了。到了，托馬斯夫人就在裏麵。”
推開門，托馬斯夫人被雙手銬在椅子上。一抬頭，望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布魯斯皺緊眉頭，那眼神布魯斯見過，托馬斯就是這樣的，空洞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