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夫人？你還好？”
女人看見布魯斯的一刻，眼睛出現神采。她猛地起身，卻被手銬扯了回來。
“布魯斯，我的孩子呢？！”
“您放心，他們在韋恩莊園，很安全。”
女人愣愣地點點頭，攤在椅子上。
“我知道不是您幹的。”布魯斯說，“您的孩子們告訴我您從昨天到今天下午都在家裏，甚至沒有工作。但我不理解您為什麼認罪了呢？”
托馬斯夫人苦笑一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布魯斯，你相信神的存在嗎？”
“什麼？”話題的轉變讓布魯斯一怔。
“神，布魯斯。他們存在。”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托馬斯夫人搖搖頭，繼續說：
“他們告訴我，這件事是我做的。”
“誰告訴你的？！”布魯斯有些糊塗了，“那些臆想中的神？”
“不不不，不是臆想，是真實存在的。”托馬斯夫人一閉眼，又突然睜開，銳利地盯著剛藍色的眼睛，“布魯斯，有些東西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您的意思是，那些神告訴你這件事是你幹的。”布魯斯心裏泛上來一陣古怪的感覺。
“噓——小點聲！”托馬斯夫人慌張地看向四周，好像有人在監視她一樣。
布魯斯嘖了聲，事情麻煩了，有宗教的幹預。托馬斯夫人估計和發瘋前的托馬斯一樣，都被所謂的神操控了。這時 ，布魯斯才問出本應該第一時間問出的問題。
“您幹了什麼？”
“我把看管人獻祭給神了。”托馬斯夫人不帶一絲猶豫，說話時甚至有些驕傲。
布魯斯注意到術語的不同。不是殺害，是獻祭。布魯斯想起托馬斯死前嘟囔的語句，追問到：
“在教堂的祭壇？”
“不———求您了，別說出來。”托馬斯夫人臉上寫滿了害怕，“他們，他們會懲罰我的...”
“他們不會。”布魯斯想讓麵前的女人冷靜下來，把一次性杯子遞了過去，裏麵是涼水。
“不———”水杯被一下掃到地上。
布魯斯直接起身，把水潑在托馬斯夫人臉上。眼看著女人開始回神，又開始失神。到最後不管怎麼問，她都不開口。布魯斯沒辦法，起身離開了警局。
走前，布魯斯盯著戈登的眼睛說：
“戈登，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布魯斯。我是你的朋友。”
“不，你在。因為你我二人都參加了托馬斯的葬禮。而且我可以確定你們並沒有進行屍檢，你怎麼知道背上沒有傷的。”布魯斯看見戈登表情一瞬間的扭曲，“戈登，正如你所說，我的確很聰明。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這麼這。我希望有機會，你能和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