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戈登一路無話。把他放回警局門口後，自己就回到公司開始準備今天的會議。直到坐回辦公桌前，他才覺得自己找回一條命。開完會時，還覺得沒有緩過來勁兒。他不會給別人說，就是說了誰能信呢？磕著桌子的筆突然停下，對，貓頭鷹法庭會信，可萬一他們是一夥的呢...
桌麵上的鏡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顯然鏡子中的“自己”也很高興對方注視著自己。布魯斯猛地扣下鏡子，來不及了。
這就是阿福給的地址？哼，和他們一樣肮髒。門口的警衛聽見響動，架起槍。手電筒直直打在布魯斯的臉上。
“誰？！”
眼睛陰惻惻地看向警衛，玻璃上倒映出一個綠色眼睛的韋恩。藍眸的布魯斯一步一步把自己整個人暴露在燈光下，布魯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直十分排斥。那種嘔吐感又來了，布魯斯突然看見玻璃窗上倒映的“人影”。“他”似乎很憤怒，冷冰冰的綠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布魯斯。但“他”似乎受了些影響，看來我猜對了...布魯斯忍著不適，靠近這座建築。一閉眼，槍口就已經頂在額頭上，布魯斯咬牙：
“威林大街16號，教堂。”
警衛們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有些手中的槍都拿不穩。他們麵麵相覷，讓開一條路，讓布魯斯走上樓梯。隨著不斷地靠近，不適感加劇。手，扣響了門。
耳邊又開始響起嗡嗡聲，嘔吐感惹地布魯斯幹嘔不止。門內的腳步聲越來越大，還伴著些說話聲。
門一開，布魯斯就癱倒那人身上。
“布魯斯·韋恩？！”
“這不是托馬斯和瑪麗的兒子嗎？！怎麼放他進來了？！”
“警衛都是幹什麼吃的？！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和布魯斯的關係？！！”
“他們說，布魯斯知道威林大街16號的事。”
“知道又怎樣？！”
“獻祭那晚，他也在。”
“.........”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對勁兒。是不是瓦勒斯卡的影響？”
“有道理。他這種情況，精神汙染的可是不少。”
“用頌曲吧。”
飄渺的笛音又傳來，來自遠古的聲音中，帶著敬意與讚美，像是大海中的海市蜃樓。頌曲撫慰了布魯斯緊繃的神經，嘔吐感又再次湧上來，猛地把頭往床邊一歪，一口吐出個血紅色的凝膠狀的物體，“呲”的一聲化作白煙。
“真是省的我們再去找他。這麼幹淨的靈魂，主一定喜歡。”
“怪不得瓦勒斯卡對他這麼的特別。”
最後一個音符吹完，嘔吐感又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醒了？”
布魯斯嘔完，把胃液咽回，冷笑一聲：
“怎麼不說了，你們很怕我嗎？”
“或許在你死之前，你能為你這愚蠢的行為做個解釋。”麵具下傳來不善的聲音。
布魯斯微微揚起頭，眼中盡是嘲弄。
“合作？嗯？”
“合作？”一個貓頭鷹猛地俯下身，略帶威脅地盯著布魯斯。
終於有點兒猛禽的樣子了。布魯斯不避，也盯著他。
“那兩個東西。”
貓頭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直起身子，和另外幾個貓頭鷹對視一眼。
“對付瓦勒斯卡？”
這個名字一出口，布魯斯莫名地感到害怕，他故作鎮定。
“是他。”
“嗬，可不是他，小家夥。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