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將沈玉郎的生契還給沈玉郎!
還外加兩家鋪子都給了他,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姑娘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沈公子願意替姑娘多掙些銀錢不是挺好嗎?姑娘為何要放著金山銀山不要,非要將生契還給他。”
顧輕阮望著春嫵那副舍不得銀錢的模樣,無奈的說道:
“錢能買來一切,可買不來真心,沈玉郎有雄心大誌,又怎會一直依附於我,今日,我是在給他一個選擇,那兩間鋪麵,足夠給他做本錢,以他的能力,想要在京都城有一番作為並不難,若他當我是伯樂心存感恩,他就會回來。”
她要的不是因為賭約而牽扯的主仆關係。
她要的是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或者是一個可以信任盟友。
這樣,她今後的路,才會好走。
“那他會回來嗎,”
兩間鋪麵,還有自由身,傻子才會回來吧!
顧輕阮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也隻能賭一賭,“等等看就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幫我做。”
“姑娘請吩咐。”
顧輕阮伏在春嫵耳邊耳語了幾句。
春嫵睜大雙眼,“這如何能行。”
她微微點頭示意春嫵放心。
與其去猜那幕後之人究竟是誰,還不如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等著那人找上來。
即便她等著,也不過是坐以待斃罷了。
……
沈玉郎並沒有考慮許久。
不過三日的功夫,他就已經坐不住了,主動尋到寧遠侯府。
他來的比顧輕阮預期要早上幾天,本以為於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而言,自由之身會大過一切。
可顯然,除了心高氣傲,他更是情深義厚之人。
當初她不僅救了他的命,且還給了他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才讓他有了今日這番作為。
沒有顧輕阮就沒有今日的沈玉郎!
顧輕阮讓春嫵取了那兩間鋪麵的地契給了沈玉郎,並未見他。
春嫵雖不解,可也照做了。
可僅僅過了兩日,沈玉郎又來了。
這一回顧輕阮沒有將他拒之門外。
依舊是當日的偏殿,她坐在主位上,沈玉郎立在下頭。
休養了這幾日,顧輕阮身上的傷好了許多,氣色也好了許多。
隻是再瞧那沈玉郎,仿佛比先前憔悴了些。
沈玉郎是有備而來,不僅將那兩間鋪麵的地契還了回來,還另外擬定了一紙協議。
“這鋪麵的地契還是留在二姑娘這裏,另外在下擬定了一份協議,今後沈某所有生意,二姑娘都可在其中占股五成,所有經營打理都不需要二姑娘操心,賬目每月都會送到二姑娘手中。”
“為什麼。”
顧輕阮沒有去看那紙協議,隻是盯著沈玉郎。
若說先前還他生契又給他兩間鋪子,於沈玉郎而言,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可今日沈玉郎的提議,於顧輕阮而言,更是意外發了一筆橫財,且還是花都花不完的橫財。
沈玉郎神色坦蕩,沒有半分遮掩,
“當初,是二姑娘救了我,更給了我沈玉郎機會,我才有了今日一番作為,這些,是二姑娘應得的。
如今,姐姐已經不在了,我希望能與二姑娘做朋友。”
他頓了頓,繼續道:“若是二姑娘不介意,在下也願攀附寧遠侯府一回,二姑娘可當我為義兄,從今往後不僅是我的這些生意,二姑娘有任何事都是我沈玉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