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人都不能吃辣，已買的東西又不至於白白扔了。
趙曉栩環顧一下四周，然後走到天橋台階口，雙膝並攏蹲下，把一袋“老婆餅”輕輕地放進一雙粗糙的手裏。那
人起先還不敢相信，等明白了過來，連忙躬著背謝個不停。
趙曉栩善意地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從三福北門而入，他們先在通道兩邊上逛起。
幾排貨架上排滿著彩色襯底上，繪著各種漂亮圖案的陶瓷杯。
趙曉栩情不自禁地駐足，搭手摸著杯子光滑的肚子。“這些杯子不怎麼貴，但做工挺細膩的，讓人看著極為舒服。”齊憲猜著她的心思說。
趙曉栩的想法大概是被齊憲先講完了，她就不作聲，隻回頭微笑一下表示明白或者讚同。
最後，她的手在白淨襯底，小胖娃娃作案的杯子上留住，似乎非常不舍地撫摸它好幾遍。
歐陽齊憲把她的手挪開，自己捧起了那個杯子，在眼前旋轉一圈，盯著它像看來曆不明物似的，不屑地問：“你喜歡這個？”演戲成功，他偷偷察看趙曉栩的反應。
她仿佛被人羞辱了的樣子，憤然說：“喜歡不喜歡，關你屁事。”眼睛脹得通紅的。
歐陽齊憲的表情急度陡轉，一副認真地說：“喜歡的話，我送你行嘛！”臉上決無半分戲謔的樣子。
趙曉栩也發覺自己的激動有束於了不可捉摸的錯覺，而且覺得麵前他的心思也越來越難把握。
但是，她想也許自己是多心了，不好意思地回答：“的確是喜歡。不過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可以買的。”
歐陽齊憲不再理會她。
而是迅速邁向了收銀台，把杯子的帳給結了。
他又返回到呆呆發愣的趙曉栩麵前，手提袋遞給她，說：“收下吧，這是我送你的第一個禮物。”
含著嘴唇，認真地笑笑。
既然已付過賬了，趙曉栩就不再勉強。
她心滿意足地接過，感激地說：“謝謝你了，這個杯子是你送我的第二個禮物，不是第一個。”
“第二個？”
齊憲瞪大眼睛。
“是呀！”
趙曉栩說，“第一個是……你救了我。要沒你們，我肯定……”再沒法說下去了。
齊憲明白她心裏感觸頗多，卻一口不在乎的口吻說：“哎呀，我都忘記了。”
“我可不會忘記，我會一輩子記住的。”
趙曉栩直直地盯住他的眼睛。
齊憲與她對視幾秒，發覺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連忙刻意地避開了目光。
齊憲不動聲色地跟在趙曉栩身邊，幾乎像個私人保鏢。
私人保鏢接下來又變成了參謀總長，負責與她商量著衣服的顏色。
選中一條淺軍綠的褲子，試穿在身上，頓時綻放雄姿英發般的工整美。
齊憲用手搓搓她拿起的T恤，說是布料不好，就換了一件條藍的小方格的短袖襯衫，搭配在一塊，顯得別致十分。
一條裙子攔住了齊憲的眼睛。
它是細格堆砌的短裙，上麵睡著淺黃色的茉莉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