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一人打了他？”趙曉栩搶著說。
滿義神秘地搖搖頭說：“別急，且聽我慢慢說來。”
其餘三個男孩子都忍不住發笑，把趙曉栩笑得更加迷惑。
滿義清一下嗓子繼續說：“既然單挑，他就一人挑我們四個嘍。其實還是群毆，我們一塊毆他這個單挑的——這可不是不願跟他單挑，隻是我們四個都要揍他。反正車輪戰也還是他挨，我們就把四個輪回的單挑合並了。我們是沒什麼意見，他……他最後也挺老實的，並沒提出什麼異議。關鍵那天我們也忙，為了修理他，浪費太多時間可不值。”
趙曉栩聽完，並無反感的情緒，隻是對滿義的這番解釋哭笑不得。
齊敏見狀，不客氣地笑道：“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裏的四個男人，除了呼吸正常，可沒一個是好人。”
李騰飛一聽，嘿嘿作笑，滿義齊憲沉默，張路撐紅著臉，竟一副無辜的樣子。
趙曉栩跟歐陽齊敏相視，會心一笑。
“李軍人很壞嗎？聽起來似乎很討人厭。”趙曉栩畢竟不屬於他們的中學時光。
歐陽齊憲答道：“他著實惹惱過滿義，滿義的胳膊被他抓傷過。我們這幾個，倒沒跟他有多少直接的衝突，反正就是想揍他了。誰叫他長得那麼醜，還整天在眼皮底下竄來竄去。嗬嗬，我說不出他為什麼惹人厭，因為他沒敢惹過我。反正，時常會有人打他的，不信隻要你吆喝一陣，再豎杆大旗“討伐李軍”，決對是一呼百應。你見他臉上的累累疤痕了嗎？那都是戰爭中的敗陣記錄。不過，這張臉倒比先前中看多了。”
趙曉栩苦笑說：“這也算理由，人家長得不好看就得挨打——長的醜不醜，又不是他自己所能希望決定的。”
她理解他們打李軍不是無緣無故的，隻是對齊憲這個打人的理由不滿，就故意地與他爭辯不休。
齊憲還未開口，一向老實的張路突然插口說：“長得醜就別出來亂晃動，老老實實地做他的門衛，決沒有人懶得理會他。反正打也打過了，我們就是沒錯。”
趙曉栩更顯無可奈何了，齊敏勸她說：“別跟他們爭論了，你看看，這都什麼素質！這叫什麼——德性。”
坐了近二十分鍾，那李軍果然沒再露過腦袋。
外麵的風已經亂竄了，他硬是把窗玻璃封得嚴嚴實實。
滿義轉向張路問：“一上午呆在家裏？肯定沒出過門。”
張路笑笑，說：“你看我這樣子，哪敢出去曬？”
齊憲知道滿義假期裏會幫母親賣蔬菜的。
因為單親家庭長大的緣故，滿義比起他和張路都堅強了許多；也因為單身的緣故，養成了他現在更加桀傲不馴的性格。
他也清楚滿義是這種人，一旦成了真正的朋友，便能一起患難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