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虞梔想挽回,身體也不安分地扭動,而祁妄並未介意,反而氣息低沉地扣住她的腰桎梏住,手掌收得很緊。
“你身上還有傷!我剛剛沒有碰到吧?真的很抱歉……別生氣,我現在就站起來!”
祁妄其實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失重。
剛剛發生的事,都不在他意料之內。
他原本隻是想阻止她,可事態發展到如今,卻不想再糾正錯誤了,反而私心地想要這樣繼續下去。
“虞梔,可不可以,不要再動了?”
祁妄閉上雙眼,極大克製著自己,啞聲道:“我沒有事,不用這樣緊張。”
虞梔聞言,很配合地停住了動作。
可她還是不懂。
祁妄明明已經疼得額頭都是汗。
她抬手,輕觸上他蹙起的眉心,像一個做了錯事等待著宣判的小孩,問道:“你不要敷衍我,哪裏疼?”
祁妄原本身體緊繃著,像一根弦。
而就在這一瞬間,弦斷了。
他沒有睜眼,憑本能抓住了虞梔的手,動作很慢地,帶著對方一點點下移。
鼻尖,緊抿著的雙唇,如擂鼓般強烈顫動的心髒。
“這裏……”
到了小腹向下一點點的位置,才如夢初醒般驟然停下來。
祁妄睜開了眼,而眼前的虞梔在任由著他,沒有說話。
“我——”
他思緒複雜地說:“很不舒服。”
實在是,過於越界了。
虞梔也有些複雜地望著他,她似乎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不需要言語。
“是因為……我嗎?”
於經曆上,他們都青澀得如同新生。
隱晦的,又避諱著說得模糊不清。
反而將曖昧拉扯到了極致。
“對不起。”很突然的,祁妄偏過頭,說了聲幾乎聽不大清的道歉,斂眸道:“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
很隨便,很輕浮,又或者再嚴重些。
真的很討厭……
虞梔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不敢看對方,隻能打斷道:“沒有,不覺得。”
“我還沒有問出來。”
“總之就是沒有!我沒有那麼想的!”
她心裏想的,和祁妄想問的大差不差,於是先打斷施法。
兩人間的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
許久,祁妄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虞梔……我不該靠近你。”
他的話並沒有指向虞梔,而是自己。
“為什麼不該?”
虞梔似乎聽出哪裏有不對勁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祁妄會這樣說,但她此生的信條,就是逆天而為。
什麼該做,不該做的,其實用最簡單的想法去思考,到最後都隻有想要和不想要。
虞梔的大腦在這一刻反而清醒了許多,比如在這一件事上。
她忘記了那些莫須有的避諱,遵從著本心,用一種很堅定的語氣,很認真地對祁妄說:“再近一點也沒關係,是我想靠近你。”
“是我想。如果有錯——”
“那也應是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