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把雕像放回到箱子裏。
沒什麼可值得鑽研的，上麵連篆刻的文字都沒有。上麵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球和遒勁的觸手，給人生理上的不適。布魯斯不願意再施舍一個目光給這個醜陋的物件，聽見貓頭鷹們念念叨叨，覺得頭疼。看著那個箱子被淋上什麼東西，然後套上袋子，運進地下室。
“你們這是幹什麼？”
“壓製上麵的邪氣。”
待會兒，我覺得可以順點兒那個無色液體。布魯斯點點頭，眼睛不由地看向窗外，天空已經開始出現五彩了。自己竟不覺得有一點兒困意。
“你的線索？”
布魯斯收回目光，咂吧一下嘴。
“哥譚的重刑案。”
“重刑案，那些因為殺人手法過於殘忍甚至可能導致社會恐慌的案子。是個不錯的思考方向。”貓頭鷹看向布魯斯的目光中多了些許讚賞。
“GCPD那邊可不好糊弄。”貓頭鷹把盛有液體的玻璃瓶放到茶幾下麵的抽屜裏。
“我不覺得那些卷宗會在GCPD，而是在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布魯斯眼神一暗，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抽屜。
“市長辦公室。”貓頭鷹哼笑一聲，“我想不出別的地方了。”
“過不了多久，市長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對最近的慘案進行一些感人肺腑的發言。嗬，真是做作。那是個不錯的機會。”貓頭鷹一點兒沒把市長放在眼裏。
“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市長不能出事。”布魯斯抱臂靠在牆上。
“他對我們有用，自然不會殺了他。”貓頭鷹晃著手中的酒杯，眼神狡黠地看著布魯斯，“這回你是關鍵。”
布魯斯就知道他們不會把風險這麼大的任務留給他們自己，一點也不意外。也好，隻要拿到卷宗，我就可以第一時間查看。
“你也不要搞什麼花樣，布魯斯。據我所知，我家裏還有兩個孩子。”
布魯斯攥緊拳頭，目光如炬，強笑了笑。
“自然。”
布魯斯回到韋恩莊園，對阿福撒了個謊，說昨晚睡在了公司。敷衍地洗了個澡，穿著浴衣在鏡子麵前擦著頭發。擦著擦著，突如其來的視線感，讓他抬頭看向鏡子。鏡子中的自己並沒有在擦頭發，反而用手指卷著還滴著水的發絲，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幽綠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布魯斯直起身子，把毛巾扔到一邊。
“你想幹什麼？”
把玩頭發的手指停下來，它張嘴吐出些聲音：
“布...布...布魯斯”
發音還不是特別標準，像是剛學會的。
“是，我是。你想怎樣？嗯？瓦勒斯卡？”
“布魯斯/傑羅麥”咧開嘴角，笑地有些瘮人。
“Éloignez - vous du0027eux！”
（離他們遠點兒！）
布魯斯覺得那種嘔吐感又找到了自己，厭惡地翻了個白眼。
“把你舌頭捋直了再來惡心我。”
猛然想起自己還有笛子，正好可以試一試。不想，返回到鏡子前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沒發生一樣。嘖，跑的真快。鼻子一熱，淌下血珠，砸在手中的短笛上。布魯斯瞳孔猛地收縮，笛子什麼時候裂了條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