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最近還好嗎?”
“嗯,在你給我那隻短笛後,就恢複平常了。”
“布魯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歉瑟琳娜,我不能告訴你。”
“.......”
“你一定要自己扛嗎?”
“抱歉。”
“我不理解...你就不能!算了,我說不動你。”
“嘟嘟嘟———”
來教堂的路,布魯斯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回了。看見教堂的圓頂,胃部就開始犯惡心。
星期天,清晨的露水閃著光,空氣還有些清冽。
進去後,布魯斯站在正中央,等待著那些東西的到來。還是怕的,盡管麵不改色地站在原地,但隻有布魯斯知道有多煎熬,他強壓下想要衝出去的衝動直直地站在原地。
那麵巨大的鏡子,像是從中間扭曲,照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沒有前幾回的痛苦,這回布魯斯可以理智地看向外來生物。三個布魯斯見麵了。
〔布魯斯/傑羅姆〕用血紅色的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在感受布魯斯的呼吸。
(你...很厲...害。)
〔布魯斯/傑羅麥〕從發聲髒器中擠出話。伸出手,示意布魯斯往前走。
“難得,你終於會說話了。”布魯斯意會到它的意思,卻沒有動,“你們隻告訴我要來教堂,可沒有說要親近。”
〔布魯斯/傑羅姆〕爆發出刺耳的尖笑,笑的合不攏嘴,嘴角扯到最大隱隱要有裂開的跡象。
笑聲刺耳,布魯斯捂住耳朵,緊緊咬著牙。對方倒是被布魯斯的動作逗樂了,咯咯咯的笑不停。
(何止是厲害!簡直太完美了!)
“我不是過來聽你們廢話的。”
布魯斯放下手,一臉坦然。
“你們也有被逼急的時候,要不然怎麼會來找我一個螻蟻過來。”
〔布魯斯/傑羅麥〕眼睛一眨也不眨,盯地布魯斯發毛。
(貓頭鷹的獻祭打斷了我們的複蘇。)
“這不是很好嗎?”
(他們用幼童的血來祭奠他們的神,從而達到製衡我們的目的。)
〔傑羅姆〕不耐煩地解釋著,似乎這話已經說了好多回了。它用指甲劃開手腕上的動脈,鮮血噴湧而出,轉瞬又被觸手吸取幹淨。
“我憑什麼相信你?”布魯斯厭惡地看著把玩自己鏡中身體的東西,心下卻又是對貓頭鷹的猜疑。
(你應該知道的,不過你強行忽略了。遊樂場。)
〔傑羅麥〕也是滿臉嫌棄地瞥了眼被鮮血染紅的傑羅姆,給布魯斯一點兒小提示。
“可他們最後都被找回來了。”
(哦,哦,哦。我的布魯斯,戈登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嗎?)
半晌,布魯斯沒有出聲兒,他何必再騙自己呢?
(他們為了利益什麼都做的出來,比我們又幹淨多少呢?)〔傑羅麥〕冷冷地說,他已經適應了人類的嗓子,更完美地表達著它的意思。
“少在這裏洗白自己!”布魯斯往後退了一步,嘲笑似地勾起嘴角,“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是在誇我嗎?嗯?!)〔傑羅姆〕興奮地扔下啃食到一半的胳膊,僅剩的手拍在玻璃上,印出一個血手印。
(我們隻不過在索取自由上用了些手段,他們手上的鮮血可比我們多的多。)
“托馬斯呢?!他的夫人呢?!可憐的看管人呢?!”布魯斯發泄著積壓的憤怒,快步走到〔傑羅麥〕麵前,藍色眼睛瞪地溜圓。
(哦~他們啊~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布魯斯扭頭,氣不打一處來。
“是你們殺了人!”
(是~是這樣的~沒錯~)〔傑羅姆〕突然收起臉上的表情,陰沉沉地看著布魯斯,冷靜地像是換了一個人,(可殺他們的原因在你。)
“你什麼意思...”
(抱歉,布魯斯。讓我來給你翻譯一下那個瘋子的瘋言瘋語。)〔傑羅麥〕看見布魯斯又重新把注意力轉向自己,滿意笑了笑,(是你的過分在乎殺死了他們。)
(布魯斯啊...你,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