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拍拍布魯斯的肩膀，看向布魯斯藍色的眼睛。
“阿福，你怎麼來了？”
“戈登打電話給我，說您受到了襲擊。”
布魯斯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的戈登。他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他說的？
“布魯斯少爺？”
阿福順著方向看過去，衝戈登笑一笑。又看向布魯斯。
“沒什麼，阿福。”布魯斯回過頭，眼底的情緒有些琢磨不透，“那兩個！”
“放心少爺，我讓瑟琳娜小姐去照看了。”
瑟琳娜還是非常可靠的，對待小孩子也比較有耐心。布魯斯想不到更好的人選了。
“阿福，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和戈登說一聲。”
阿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感謝地接過女警官遞來的水，潤了潤幹燥的嗓子。
〔戈登〕看見布魯斯朝自己走過來，壓下眼底的狂熱，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布魯斯上下打量一下，眼神銳利地看著他。
“我很感謝您的幫助，傑羅麥先生。不過我有一些問題，當然您可以選擇不回答。”
〔戈登〕僵硬地點頭，等著對方發問。這樣一看，好像他才是嫌疑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我出事兒了？”
〔戈登〕磕磕絆絆地回答：
“戈...登的...記憶”
也就是說，戈登知道我要出事。也不是沒有可能，作為警局半個一把手，消息應該比較靈通...
“他的記憶裏還有什麼？”
他遲疑了一下，說：
“和...小萊...約會...以及電..”
“等等！”布魯斯尷尬地打斷〔戈登〕，他可不是要打聽別人的私事兒，“關於這次襲擊，你還知道什麼？”
“是...布威...林”
我就知道...
“還有嗎？”
〔戈登〕搖搖頭，乖巧地看著布魯斯。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幫我？”
“喜歡...”
布魯斯懷疑自己聽錯了，眯眯眼睛，又問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答案。
“因...為喜歡...”
還不如不問，布魯斯很難形容自己什麼心情，麵對著戈登的臉...那個不是人的東西說喜歡自己...布魯斯惡寒。
“你能不能從我朋友身體裏麵出來？”
“不...能...”
“為什麼？”布魯斯看著好友的臉，心裏擰巴極了，腳趾不自覺地摳地。
“離開...就...看不...見...你了。”
我的上帝啊，布魯斯痛心疾首，戈登！對不起！我是個罪人！但布魯斯又發覺一個信息點，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目前不能以實體的形式出現在這裏，需要有承載的介質。布魯斯又想起瓦勒斯卡，通過鏡子展現自己或是附著在什麼東西上麵...
“喜...歡...”
布魯斯看見他的手靠近自己，更加害怕了，你現在是戈登啊！！！戈登是直的！！！我可不想讓他當眾出櫃。布魯斯平複好自己的心情，拍了拍〔戈登〕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
“等你能把你真實地展現在我麵前，再說。”
布魯斯說完，就故作鎮定地逃跑了，有點兒說不出的狼狽。
〔戈登〕單純的眼神變得陰暗，他微微揚起下巴，看著布魯斯離開。魚再怎麼努力也遊不出水的掌控，不管你是在大海，還是溪流。
不急，布魯斯，我一點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