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蛇尾劃過地麵,避過血跡後看著一地慘狀,心有戚戚,又是他們找來殺自己的人嗎?
這麼厲害,恐怕不會被嚇跑,他該怎麼辦,明明沒有害過人,為什麼他們一定要致自己於死地,就因為他的模樣嗎。
怎麼辦!怎麼辦!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耷拉著,灰暗無光。
忽地,他的耳朵動了動,看向一處方向,更大的野獸來了,打不過!劃過一地的狼屍,用尾巴卷起一隻,在水裏涮了涮後,溜之大吉。
反正都是來殺他的,在死之前吃頓飽飯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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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拉著馬車健步如飛,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一處山洞。
將馬車小心翼翼拉進洞口後,弦歌握緊手中的劍,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探索洞內的模樣。要是有獸,她不介意再練練手,沒有自然更好。
燈火點燃後,弦歌將洞裏的模樣一覽無餘。
這是?灶台?
石床?
甚至還有用竹子做成的碗筷,還有一口大鍋。
嗯?
這洞裏還有人住?弦歌突然想到什麼,便收起了劍,將門口的馬車往裏拉了拉,幸好山洞夠大,車廂放進去也是綽綽有餘。
弦歌伸了個懶腰,爬進車廂,看著依舊昏迷的小團兒,歎了口氣,如今她靠自己摸索到該怎麼用靈力打架,但用靈力救傷...她是一點頭緒沒有。
究竟該怎麼做,想著想著閉上了眼睛躺在小團兒身邊。
靜心凝神,調動丹田靈力,充盈筋脈,凝聚指尖,雙手交疊......結印。
弦歌猛地睜眼,剛才那是!
看著眼前的小團兒,按照剛才的方法,將靈力調至指尖,結了一個繁複的道印,自印記靈力源源不斷留置小團兒體內。
弦歌沒有發現的是,她結印的手法純熟無比,像是刻在記憶中的一樣。
忽地,弦歌聽到洞外蛇尾摩擦地麵的聲音,看了一眼小團兒,停下療傷,將被子裹了裹。
握住手裏的劍,一步一步走向洞口。
“啊啊啊啊!”
迎麵撞見弦歌的孽兒驚叫出聲。
弦歌上下掃視了一番孽兒,原來真有妖怪啊,驚歎之餘開始調動體內的靈力,對上普通野獸她還有數,但對上妖怪,也不知道勝算幾何。
“不要殺我,我沒害過人。”孽兒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閃過驚懼,想到剛才弦歌如切菜一樣殺狼,心裏絕望極了,他還沒飽餐一頓呢。
上天就這麼容不下他嗎,他從沒有做過惡事,為什麼他要被那些人喊打喊殺,他都遁入山林了,為什麼還要找人追殺?
心像墜入深淵,要是那些普通人他還敢反抗一二,但弦歌,他剛剛目睹了殺狼現場。
他不敢。
隻能搖尾乞憐,隻要不殺他,要他做什麼都行。
弦歌見著蛇妖一副沒骨氣的樣子,挑了挑眉,瞥到蛇尾纏著的狼屍。
原來如此,恐怕是她進山林,這妖就盯著她了吧。沒想到倒是被震懾到了,見他這樣,弦歌也明白他沒什麼修為。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這是你的洞府?”
孽兒還沒反應過來,本能的回了一聲,“對。”
嗯?不殺他?孽兒低著頭偷偷的看了一眼弦歌,眼前人雖然一身粗布麻衣,但也難掩風華。剛剛在打鬥中,弦歌的偽裝已經掉落一地了,此時的孽兒自然能看出弦歌是女兒身。
她說不殺自己...他不信!
之前那些人也有人說不殺他,但都是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