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的士兵當即翻身下馬,包圍網迅速縮小,唐芯一退再退,直至退到了死角裏,才苦哈哈的說:“現在是白天,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要是抓錯了人,丟的可是朝廷的臉麵!”
伍長不耐煩的揚手,示意下屬抓人。
唐芯攥緊拳頭,在反抗和不反抗間,做著劇烈的掙紮。
就在這時,一抹黑影從天而降,眾人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刺目的冷芒促使士兵本能閉目,再度睜開時,角落裏哪還有唐芯的影子?
“這人還有同謀!速速盤查近日入京的可疑人,尤其是江湖人士。”這般高強的武藝,來人是江湖中人的可能性極大,“本官這就進宮稟報皇上。”
伍長一揚馬鞭,策馬直奔禁宮而去。
“那個……謝謝你……啊!”道謝的話,在看清來人的真麵目後,化作驚呼。
怎麼會是這隻變態?
唐芯嚇得雙眼脫窗,嘴巴張得老大。
周恒微微蹙眉,卻仍舊保持著沉默是金的風格,攬著人飛進一處別莊的院子。
剛落地,唐芯立馬把他推開,滿臉戒備的退至數米開外。
“你一直在跟蹤我?”不然,怎麼解釋他突然出現?
“不。”周恒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字。
“嗬嗬,”唐芯幹笑兩聲,臉上掛著大寫的不信。
但她深知,這貨有多心狠手辣,不想過多糾纏。
敷衍的開口:“剛才謝謝你出手相救,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既然來了,唐大人何不進屋小坐片刻?”一道三分溫和七分陰沉的聲線,自後方緊閉的房門內飄出。
唐芯愕然轉眸。
那扇深紅色的大門在同時間,緩緩開啟。
尚未褪去朝服的沈濯擎,悠然坐在大堂上首的椅子上,擒笑望著她,遙遙舉杯,似在歡迎她的到來。
“原來是擎王啊,”唐芯暗叫要遭,臉上卻堆滿了驚喜的笑容,“這兒是您的莊子?”
“不錯,”沈濯擎點頭承認了,“昔日此地乃是本王與紅粉知己相見之所,那人極喜歡這座別院,本王便做主,將它買了下來。”
她完全不想聽他回憶從前!
唐芯扯了扯嘴唇,笑得很是僵硬。
“唐大人覺得這兒景致可好?”沈濯擎放下茶盞,緩步朝她走來。
“奴才對院景從無涉獵,讓王爺失望了。”唐芯客套的回答道,神經高度緊繃,餘光更是不停瞄著就在不遠處的大門,估算著,如果他想對她不利,要如何成功脫逃。
“是嗎?”一抹幽冷的寒芒,在他眼中閃過。
不好!
天生的第六感瘋狂叫囂著危險,唐芯想也沒想扭頭就往大門狂奔。
“落到本王手裏,你以為,能逃得掉嗎?”如魔鬼般可怕的聲音,近在咫尺。
下一秒,唐芯隻覺胸前一疼,身體像是被杜梅莎之眼掃視過,石化在了原地。
“芙兒,”沈濯擎止步在她身前,輕挑地撩起她肩頭散落的一縷秀發,放在鼻下輕嗅。
唐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變態啊!
“你該有很多話想對本王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在此同本王促足長談,可好?”沈濯擎曖昧的笑著,手指輕撫過她僵硬的臉頰。
說你妹!她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要不是動不了,唐芯絕對會吐他一臉口水。
看著她臉上毫無掩飾的嫌惡與敵意,沈濯擎麵色一沉,手上的力道徒然加重。
從頭皮處傳來的尖銳刺痛感,讓唐芯不自覺皺起眉頭。
靠!
唐芯在心裏罵起了三字經,連帶著沈濯擎的祖宗十八代,一代也沒放過。
“唐芙,你真以為本王非你不可?”沈濯擎用力扯住她的頭發,雙眼像淬了毒,滿滿的盡是刻薄、陰毒的冷光,“區區一個女人,沒了你,本王照樣能找到無數人,替本王賣命。”
那就去找啊!到時候,她絕對會三跪九叩,多謝他今日放過之恩。
也不知是看出她的心思,還是被她不以為然的神情激怒,沈濯擎一掌揮下,想要撕爛她這張可惡的小臉。
‘啪’
“主子當心。”周恒抽刀而上,破空襲來的石子撞上刀身,勁力逼得他接連退了三步。
好強的內力!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沈濯擎那隻高高揚起的手臂停在了半空。
陰毒的黑眸轉向大門:“誰?”
一抹明黃的身影緩步踏上石階,冬陽璀璨的光暈打落在他身上,貴不可言。
唐芯繃緊的神經幾乎在看到他的瞬間,徹底放鬆下來。
沈濯擎威脅她時,她沒哭;
被他暴力對待時,她也沒哭。
可這一刻,在看到他仿若踏雲而來的身影,那些壓抑的恐慌與不安,齊齊湧上心尖,化作鼓鼓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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