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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家的執念、螺(1 / 2)

十年前,我與青梅成婚,第二天得知朝廷即將與匈奴開戰,正在招兵買馬。

我心係國家,毅然決然與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一起參軍。

出發當天,他臨時有事就讓我先去城裏衙門外等他,可等了很久也不見人,我隻好在招兵官的催促下填了名。

後來,我和一些不認識的人被安排坐馬車去隔壁城操練場訓練。

三個月後,前線開戰的消息傳來,我們被安排開始前往前線支援。

這一打就打了三年,與我同一戰營訓練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最後隻剩我自己。

我想起了剛與我成婚的青梅還有家中午邁的爹娘,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死,我要活著回去見他們。

不知又打了多久,一天夜裏,我安然在營中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我躺在一棵老桃樹下,不遠處有刻了很多字的石砕。

我不太識字就沒細看,隱約覺得像墓碑,也可能是紀念什麼的吧。

戰爭結束了,匈奴退兵,保證往後十年不會有軍隊過境。

你不知道這場仗打了多久,依稀記得是三年吧,我很想我的妻子和爹娘,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不知道家在哪裏,我隻知道我們村叫什麼名字,一路走一路打聽,可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些奇怪的人,或許他們不是人,生的麵容各異,有好有壞。

他們似乎和我一樣,都在尋找著自己的故鄉,他們也不知道回去的路。

回家的路並不順利,有時要躲避來抓人的官兵,那些官兵也長得各異,有穿白衣也有穿黑衣的,他們的帽子上分別寫著一見生財和天下太平。

回家的執念讓我時刻躲避著他們,那些被抓去的人不知道去哪裏了,我隻知道再也沒見過他們。

我已記不清找了多久,去過多少地方,隻有一股桃花的香氣,一直引導著我回頭去。

某年,不知何時,路上多了一些逃災來的‘人’,一些是躲避抓捕的官兵,另一些是跑來避難的。

可能是因為餓太久,他們大多作亂,有些甚至是害人,我不想摻和,我隻想找到回家的路。

不知又過去多久,我在一片林子中遇到兩個身穿道服的人,也許是道觀的人下山曆練吧,我向他們打聽我的家,他們非但沒有告訴我,還對我大打出手。

我不想跟他們糾纏,我隻是想回家,於是轉身就跑,可他們並不打算放過我,一直對我窮追猛打,我終於忍受不住,開始反擊。

我發現我一揮手,一陣桃花就憑空浮現,朝著追趕我的人襲去,最終,失手殺死了他們。

在戰場上見慣了血腥廝殺,我的心早已麻木,心中唯一的牽掛就是家人。

後來又有幾個穿著道服的人追殺過我,並不打算再逃,我將他們全部殺死,阻攔我回家的人,一律殺掉吧…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當我看到有些眼熟的城池,我知道,我找到回家的路了。

這裏離我的家還有很遠的路,依稀記得要翻過一座山,再走很長一段路。

夜裏,我剛翻過延綿的山頭,又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的頭發很短,身穿奇裝異服,躲在暗處時讓人察覺不到。

那人問我是什麼鬼,我聽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並不太想搭理他,準備繞道從旁邊走,可他不依不饒,並不打算輕鬆放我走,還問我聽不聽得懂人話。

“你是誰?”我問,“我現在要回家,我已經記不得多久沒回家了,請你不要攔著我。”

“回家?你的家在哪?”他問。

“下山再往前走很長一段路就到了。”

黑衣男子思索了一會兒,問我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東西,我當然是人,不然還能是什麼東西?

他讓我好好看看自己的身體還能算是人嗎。

我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衣服和皮肉緊緊粘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非常堅硬,有樹的紋路,我再看看手,皮膚硬的也像是樹,就如同一個成精的樹人。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感覺好像很久了,可以前一直隻想著找到回家的路,從未看過自己現在的樣貌。

他說我已經死了,死後似乎是與桃樹產生了某種反應,歸根結底,現在是個死人。

他給了我兩個選項,一是臣服他,聽從他的任何命令,二是被折磨至死。

我不想聽他的,也不想跟他動手,即使知道自己現在是怪物,可我還想回家。

對於我的作答,他並不滿意,然後我就看見他憑空從木牌中放出一個,全身散發寒氣的女子,他稱呼她為冰女。

我跟那女子打了起來,我發現我根本打不過她,甚至連接近都接近不了,他隻是輕描淡寫做出彈指,一根冰錐將我肚子射穿,我的身體被冰凍起來。

半夜,我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斷手斷腳。我知道,如果我不聽他的隻有死路一條,可我歸家心切,祈求他能讓我回家看看。

他答應了,並且給我喝了他的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我的雙手雙腳又長了出來,並且他親自帶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