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賈張氏賈裝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秦淮茹，這個工作不白給你，我兒子去世了，我如今是個失去獨生兒子的老太太，我必須考慮我自己的養老問題，你是我兒媳婦，你沒有義務給我養老，所以你工作了，必須給我三塊錢養老錢，發工資了就要給，這個沒得商量。”
秦淮茹趕緊答應下來：“東旭不在了，我是他媳婦，給您養老是應該的，這個錢應該給，我答應了。”
賈張氏對於秦淮茹說的給她養老話不置可否，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繼續說到，“你這個工作是接東旭的班，這是賈家的工作，不論你以後是否結婚，這個工作都是要留給棒梗的，不能給別人！”
秦淮茹點頭答應，“媽，我答應，棒梗不光是您孫子，也是我的兒子，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和您一樣愛他，等棒梗歲數到了，我就讓他去接班。”
賈張氏歎了口氣，說：“如今是新社會了，鼓勵寡婦再嫁，你以後真要再找我也攔不住，肚子裏這個生下來了，如果是男孩，你就給我留下，如果是女孩，你就把她和小當一起帶走，不是我重男輕女，你要是真改嫁了，我一個老太太養不起這麼多孩子，孩子18歲能自己養活自己之前，你每個月都要給撫養費，你不要怪我對你狠心，東旭不在了，我得保護好他的孩子。”
提到賈東旭，秦淮茹眼睛又濕潤了，她用手擦了擦眼淚說：“媽，我不改嫁，東旭對我好，我19歲嫁進來，我們夫妻10年了，感情一直很好，如今他不在了，我要為他守著，棒梗，小當，還有我肚子裏這個孩子就是下半輩子的依靠了，我要撫養幾個孩子長大，我還要連東旭那份一起做了，我要孝順您，給您養老送終！”
這話一出，屋子裏的其他人都不說話了，易中海欣慰地看著秦淮茹，想到，雖然兒徒弟賈東旭去了，但是她的媳婦秦淮茹是個孝順的，養老找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要再看看。
賈張氏聽了後，難得沒說難聽的話：“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我就這3條要求，你要同意了，咱們就找三大爺寫個協議，三個大爺當見證人，咱們娘倆按手印，到時候一式三份，你我手裏各一份，另一份放到一大爺那裏。”最後一句是對著易中海說的。
易中海點點頭，“可以，這樣白紙黑字地寫上也好，這樣你們婆媳倆就都放心了。”
秦淮茹沒在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都同意了。
賈張氏看了看兒媳婦，又看了看一大爺夫妻，“秦淮茹，明天就是周日了，大家都不上班，幹脆就明天吧，明天協議一簽，你就跟著一大爺去廠裏辦接班的手續去吧，趕緊落實了，免得夜長夢多！”
“得嘞”，易中海站起身，打了個招呼，帶著一大媽出去了，一大媽回家，他去前院找三大爺閻埠貴，後院二大爺劉海中明天來當這個見證人。
賈張氏站起來吩咐說道，“秦淮茹，咱倆也別閑著，三位大爺來當見證人，咱們娘倆做點飯，招待幾位大爺，求人辦事請人吃飯這些人情世故一定要懂。”
“好嘞，媽，我聽您的”，秦淮茹乖巧應到。
賈張氏挎起菜籃子，從手絹裏拿出三塊錢，想了想，又咬牙拿出兩塊錢，兩斤的肉票，挑選的還都是快過期的肉票。然後對秦淮茹說：“我去買菜，你看著點棒梗和小當，他爸葬禮這兩三天，這兩個小人兒熬壞了，尤其是棒梗都生病了，明天吃點好的，給兩個孩子補充一下葷腥。”
“哎！”秦淮茹脆生生地答應著，牽著小當的手回到了臥室。
賈張氏隨即挎起菜籃子出了門，現在還沒下班，她要趕緊去東單菜市場，買菜，順便花3.5個公雞，再讓賣豬肉的攤販明天提前給她留兩斤豬肉。她抬頭看向天空，眼角一滴眼淚劃過：東旭啊，雖然你不在了，但是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啊，媽隻要還健健康康的，就努力撐死這個家，你別擔心，等媽百年那天，咱娘倆見了麵，媽也算對得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