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唐門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前幾天好像都在做公關,不過,今天我看見唐門的唐小姐去了林氏。”
“林氏?我知道了,你盯緊唐門和許簡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拿一年前安然的事情做文章。”楊啟辰背對著身後的人,說得一臉堅決。
“辰哥,我感覺許簡中那個老狐狸好像還有將嫂子嫁進林家的意思。”
“哼,許簡中兩年前就有這個打算了……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要不是兩年前我跟他交易,一直拴著他,估計許安然早就被打包好讓他送給了林家。總之,如果唐門和林氏有私下的見麵,第一時間聯係我。”
楊啟辰站在公司頂樓,冬風穿過他的襯衫,似乎是毫不覺冷。放眼望去,明明燈光如晝,璀璨無比。可,瞳孔裏卻如同無底洞,空洞無物。
“是。”
韓笠點頭應聲,看著楊啟辰的背影,卻遲遲沒有離開。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察覺到身後的人的異樣,楊啟辰側目,問向了韓笠。
“辰哥,你後悔嗎?”
“什麼?”楊啟辰一愣。
“不論是兩年前還是現在,離開嫂子。”
在韓笠的眼裏,楊啟辰就是一個傳奇的存在,不論是在法界還是在商業或是其他方麵,甚至他覺得他看女人的眼光,都是如此的不可挑剔。
他真心覺得,他不應該看起來這麼孤獨。
“韓笠,以後你就會明白,任何事隻要你懷有愧欠,你就會後悔,哪怕隻是一瞬間,可後悔並不能影響你的選擇。”
楊啟辰跨上了最邊緣的台階,站在幾十層的高樓的邊緣,隻要輕輕在往前一步,他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辰哥,下來吧,太危險。”
韓笠,本能地想上前拉住楊啟辰,可手剛伸到半空,又收回了回來,換成了語言。
“我們認識有六年了吧。”
“是啊。”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你關於感情的事情。小笠,你有愛過誰嗎?”
“我從認識辰哥,就一直跟著辰哥,一門心思都在其他的地方……再說啊,我這個人生性自由慣了,就不去耽誤人家好姑娘了。”
“是我物盡其用了……”
楊啟辰從台階下來,拍了拍韓笠的肩膀,低著頭,一步一步,離開了頂樓。
......
許安然挽著母親,走過漫長的樓道,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帶帽的護士,穿梭不斷,最後走進了樓道裏最後一房間。
“詩菡,小然,你們來了。來,先坐下吧。”
許策看見兩人一走進來就立馬站起了身,像是已經等候多時。母女兩人到沙發邊坐下,許策親自倒了兩杯熱水遞到了母女倆手中,才拿著自己的茶杯,在單個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然,最近感覺怎麼樣?藥有按時吃嗎?”
“吃的,我挺好的。謝謝許醫生。”許安然垂下眼喝了一口水,顯然是在逃避,沒有說實話。
“許醫生,我們家然然最近出了很多事,前幾天才出國旅遊一趟,我就帶她過來看看。”
一旁的許母,見女兒放下了水杯,便主動握住了許安然的雙手,一臉堪憂地說道。
“小然,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吧?”許策看了眼許安然,同樣,也放下了茶杯,像是不想給她壓力,說話的時候眼神刻意避開了許安然。
“我隻是有點失眠。其他的都還好。”
許策知道許安然依舊沒有說實話,表麵看來她是在害怕自己的母親會過度擔心,可是他知道,許安然真正在擔心的,是害怕自己知道了她的病情後,會催促她接受催眠治療。
“能跟我聊聊嗎?你這次去國外見到的,回來後的感受。”這一次,許策對上許安然的眼睛。
隻是那一眼,許安然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完全看穿,無處可逃。
抿了抿唇,許安然點下了頭。
“好。”
“詩菡,你坐在外麵稍等一下,我跟小然進去簡單聊兩句。做個心理輔導。”
“需,需要我進去幫忙嗎?”
“不用了,詩菡,如果你進去的話,我怕會影響到小然的情緒,所以隻能請你在外麵稍等片刻了。”
“好的,沒關係,我就在外麵等著,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請隨時叫我。”
說著,許母便笑著鬆開了自己女兒的手,但還是難掩心裏的擔憂。
“媽咪,沒事的,不用擔心。”
許安然對著自己的母親安慰地一笑,跟著許策一同進去了裏麵的治療室。
“說實話吧,小然。”
關上治療室的門,許策直接開門見山。
“許醫生,我......”
“你不用騙我,你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一直在受刺激,我不相信你真如你所說的‘挺好的’。安然,我是醫生,你應該對我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