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強勢地擠進去,十指相扣。
輕弱又壓抑的嗚咽斷斷續續,就這樣持續了一整夜。
*
後來,已經不知是什麼時候,薑幼憐連人形都已經再沒有力氣保持,委屈得整個人縮成一團兔球,背對著男人。
任憑對方怎麼叫她都裝死不理。
薑幼憐很生氣,甚至現在已經開始害怕這個男人了。
說好的不打她……都是騙人的!
嗚嗚!怎麼會這麼疼啊?
“乖寶,阿憐。”
男人慢條斯理地叫她,一雙眼睛透著饜足,指尖戳了戳小兔球。
兔球不理人,他就又哄道:“別生氣了,日後不會再叫你這般疼。”
日後……
還會再有下次?
薑幼憐嚇得整個身體都顫了下!她不明白,為什麼男人要選擇用這麼狠的方式懲罰她,莫名委屈得厲害。
她是他自化形後就養在身邊的,從小到大的感情。
她也一直拿男人當作可以信賴的人。
可是……
這一次,他居然這麼對她!
“不要……”薑幼憐變回了人身時的模樣,蜷在被子裏裹著輕顫的身體,既害怕又難過的凶道:“我不要你了!”
燕禕州憐愛的眸色一瞬間被戾氣代替,捏住她的下巴,沉聲問:“你說什麼?”
小兔子本就心有委屈,被這樣質問更是直接逆反了,賭氣的小孩子一般凶回去道:“你一點都不好,不如裴易哥哥!”
男人沉眸,聽到這話,神色一瞬變得陰鷙,隨後竟是直接怒極反笑。
“你說,我不如裴易?”
薑幼憐嚇得身體微僵,卻也不願低頭,依舊倔強地看著他。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讓我想一想。你第一次化形,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在那精美的囚籠中猶如待宰羔羊一般,任由來賓出價,是我帶走了你。”
他語氣淡淡,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有一個年紀上了五十的地中海看中了你,出價一千萬,如果那次我沒有帶你走,乖寶猜一猜,你現在的結局會是什麼?”
被提起了最黑暗的那段記憶,薑幼憐止不住打著寒顫,眼尾一片濕紅。
她還記得,那個老男人看向她時毫不掩飾的猥瑣眼神。
如果真的被那個人帶走了……
後果她不敢想。
那天,是燕禕州。
是這個男人猶如天神一般出現,以五千萬的一口價格,毫無懸念壓倒了勢在必得的老男人,將她帶回了家養在身邊。
“乖寶,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說我不如一個對你心懷不軌的保鏢?”
他的唇角勾著,眼中卻透出冷意:“看來是我太久沒罰你了。”
空氣有一瞬間驟然冷下來,被叫來的下人們看到氣氛怪異的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憐憐不乖,那就去好好反省吧。”
燕禕州淡淡地說完,下一秒,幾個下人紛紛跪了下來。
“先生三思啊!您真的要送……小夫人去那個地方嗎?”
“怎麼。”燕禕州抬起眼皮,語氣冷得厲害:“是我的話不管用了?”
“不、不敢……”
薑幼憐的手掌收緊,看向跪成一排想為自己求情的下人,悶悶地啞著聲音道:“沒事……不要求情。”
薑幼憐很固執,知道是自己說錯話,才惹得這個男人生氣,卻不想認錯。
她的腰現在還很疼,燕禕州太壞了。
她才不要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