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男人說過無數次,他是個瘋子,可是薑幼憐也隻能接受。
並且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乖乖的。
不然就要有人遭殃。
“可是想到你會害怕,會怪我殘忍心狠,我就舍不得了。”
燕禕州的肩膀還在流血,他卻絲毫不在意,隻是轉身去端來了自己親手做的食物,語氣輕柔哄著:“吃一點東西吧。”
“阿憐你乖一點,不要觸犯我的底線,你知道我舍不得傷你。”
在食物的香氣誘惑下肚子沒出息地開始叫,薑幼憐揉了揉泛紅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朝男人挪過去。
下一秒,男人攥住了她腳腕的鎖鏈。
她嚇得條件反射身體一顫,才剛剛過來就要再縮回去。
燕禕州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腳踝。
“乖寶,別動。”
那雙小腳上沒有穿鞋襪,凍得發涼,看起來很可憐。圓潤的腳趾因男人的觸碰而微微蜷縮,趾尖都透著淡粉。
簡直可愛得要命。
在薑幼憐不安的視線中,男人的手掌輕柔地覆了上去,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輕輕揉按。
“跑得這麼急,都被勒傷了。自己沒有感覺到疼嗎?”
經過提醒,薑幼憐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的掙紮害她險些摔了一跤,傷應該也是那個時候被勒出來的。
但……不還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嗎?
“我不疼……”
薑幼憐試圖抽出自己的腳,心虛地說:“不用揉的,而且很髒、不要碰。”
“不髒。”
男人抬起頭,語氣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阿憐哪裏都是香香的,一點都不髒。”
可薑幼憐卻怎麼都覺得,他這個樣子像是在哄小孩。
她不再接話,努力忽略腳踝傳來的異樣感,端起旁邊的碗開始小口吃起了東西。
餐盤上甜品有許多樣,牛奶冰酥酪口感又甜又綿軟、入口即化,草莓流心蛋撻酥脆還不膩,即便是薑幼憐此刻沒有什麼胃口,也忍不住吃了一些。
燕禕州抬起頭看她,深邃的眼底,藏著近乎瘋狂的偏執。
許久,他才低聲問:“喜歡嗎?”
薑幼憐像是突然被打斷了進食的無助幼崽,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含含糊糊點了點頭。
男人這才露出幾天之內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意。
“阿憐、乖寶,隻要你答應哥哥從今以後再也不去找那個垃圾,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燕禕州安安靜靜等她吃完,突然道:“我帶你去見他,你應該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該說,我要他徹底死了對你的肮髒心思。”
薑幼憐驀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可能!
自己怎麼可能會說出口傷害他的話?
可是……
她想了想,十分糾結地咬緊了唇瓣。
這或許也是自己……唯一能夠光明正大地見到裴易的機會了。
她想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