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禕州表麵矜貴,內裏卻是個瘋子。
他對她向來無微不至,可一旦觸及到如今的問題,就會瞬間暴怒得像換了個人。
這個時候的男人是聽不進任何解釋的,她就隻能承受,等對方發泄氣消,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方法。
“燕、燕先生……哥哥……我錯了!”
薑幼憐害怕地抗拒著他,一整張小臉都哭得泛起紅,受傷的動物幼崽一般輕聲嗚咽:“不要!我疼……好疼……”
燕禕州低沉地喘著氣,見她這樣抗拒,終於停下了動作。
他一雙眸子深邃,就這樣緊盯著她。
許久,才驀地垂眸自嘲低笑了一聲:“阿憐,你是在剜我的心。”
“寧願親近一個剛認識了一天的男人,都不願看看我!我的小兔子,我痛得很呢,你要陪著我一起痛才行。”
話落,他不再繼續,而是脫下外套將懷中的薑幼憐包了個嚴實。
車已經停在了別墅區的門口,他也抱著對方一路回了家,直奔樓上走去。
薑幼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拉入了浴室。花灑的冷水傾泄而下,她被按在牆邊,瞬間淋得渾身濕透!
“唔……咳咳、燕先生……”
她快要無法呼吸了,長大了口喘息,整個人濕漉漉的,純白的布料緊貼在身上,透明到幾乎像是沒有任何遮擋。
“不要!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水嗆到了喉嚨裏,薑幼憐忍不住嗆咳,臉色白得厲害,無助地抱緊了雙臂求饒:“燕先生……求你……”
她在發抖,唇瓣咬出了血跡,卻依舊承受著男人的怒火。
燕禕州卻半分都沒有冷靜,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道:“洗幹淨。”
“被碰過哪裏,全部洗幹淨。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卸了那個野小子的手。”
薑幼憐這一句話聽全了,站在原地,連被水淋濕了都沒有顧及,狠狠打了個顫。
“燕先生!求你不要——”
她的話說到一半,驟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沉默許久後,才垂下頭乖乖地說:“我知道了……對不起,我會聽話、會改的。”
她如今隻能順從,不讓無辜的人受到連累,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燕禕州全程未置一詞,隻是盯著她,神色中看不出任何喜怒。
隨後,他一言不發地調整了水溫。
“洗幹淨了,來找我。”
隨後便離開了浴室。
薑幼憐整個人僵在浴室,落寞看著男人轉身離開的背影,抱住雙臂緩緩蹲了下去。
水溫已經是熱的了,溫度適宜,卻絲毫無法溫暖她的心。
倉促地洗了澡,將身體洗幹淨後,薑幼憐隻圍了一條純白色浴巾走出去。
燕禕州的房間內鋪著用料昂貴的柔軟地毯,她赤著腳踩上去,停在距離很遠的地方,拘謹又疏離地喊了聲:“燕先生。”
“躲這麼遠,怕我?”
“不、不怕的。”薑幼憐下意識顫了下,最後隻是搖頭否認。
“跪下。”
燕禕州坐在真皮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她,宛若古時尊貴的帝王。
他沒有半分心軟,朝薑幼憐招手,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阿憐,爬過來,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