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憐怔了怔，睜大雙眼看著他。
她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他也從不開玩笑。
“燕先生……我做了錯事，對不起。”
掙紮片刻，她便緩緩地跪了下來，房間內的空調開到適宜的溫度，身下的地毯也柔軟溫暖，可她依舊覺得整個人都好冷。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從來沒有說不的資格，她隻是對方買下來，供取樂的玩物。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她雙腿跪著，一點點挪到了男人麵前，盡管身下的地毯不會讓她感覺到不舒服，但這背後的羞辱，是疼痛所不能及的。
燕禕州在用這樣的方法逼她認錯。
“燕先生……”
薑幼憐重複著說了很多對不起，通紅的雙眼已經有些麻木，挪到沙發邊時，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強行將人帶過來。
燕禕州將人撈進懷裏，隔著浴巾緊緊禁錮住她的腰，壓下身子：“又叫錯了。”
男人灼熱的溫度燙得她身體發顫，她忍不住微微偏過頭，聲音有幾分細碎，艱難地吐露出了幾個字：“燕哥哥……”
“嘩啦——”
浴巾散落在了地上。
“叫我名字。”
薑幼憐驚了一瞬，杏眸睜大，掙紮許久才敢小心翼翼道：“燕、燕禕州。”
男人這才終於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對了。”
“你現在這樣，就很乖。”
他偏頭嗅了嗅她的發絲，“好香……”
薑幼憐不敢亂動，她沒有任何遮擋，下意識像隻樹袋熊一樣緊緊環著男人脖頸，怕得雙眼都不敢睜開。
或許是這樣下意識的依賴取悅了男人，他輕拍了拍她緊張繃直的脊背。
“即便你背叛我投向別人的懷抱，我怎麼還是舍不得處罰你？”男人低聲道，又似乎是在自語：“我好像對你無法自控。”
薑幼憐不明白他的意思，僵著身體，不敢多說話。
那雙眼睛裏藏著不敢說的畏懼。
“或許是我的錯，不該放你出去。”
這一瞬，她忍不住咬住了唇，急切地祈求：“燕先生！不要……我想上學！”
她不想永遠被困在這個惡魔的身邊。
不可以……
會死的。
“求您讓我上學！燕先生，我會乖的，我向您保證，不會再和別人說話，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我會改的！求求你……”
她乖乖地蜷縮在男人懷裏，細白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角，神色寫滿了對對方的祈求，眼底卻隱藏不住惶恐和無助。
燕禕州沉聲道：“就這麼想離開我？”
薑幼憐瞬間不敢說話了。
她垂下頭，不願回答男人的問題，小臉卻在下一秒被捏住被迫仰了起來。
“為什麼想上學？”
燕禕州不帶任何表情地問。
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的回答令他不滿意，下場會很可怕。
“哥哥……”薑幼憐不敢說，怕說錯話，就隻是可憐地拍著男人的手臂，可憐兮兮道：“好疼……你、你放開。”
“阿憐是喜歡去學校，還是、那裏有你喜歡的男人？”
聽到這話，薑幼憐嚇得更厲害了。
她拚命地搖了搖頭：“沒、沒有我喜歡的人，我都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