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她大多數都記不清了,但有一件事卻印象深刻。
那個時候她隻是說了一句喜歡身邊的下人,想要他多陪自己玩一玩,當天夜裏被打得半死的下人就送到了眼前。
燕禕州高高在上,警告她說這就是喜歡其他男人的下場。
那之後薑幼憐再也不敢說喜歡別人。
“真的?”燕禕州眯起眸子:“我不希望知道你是在騙我。”
“沒有騙你,不喜歡……真的不喜歡!”
薑幼憐像隻樹袋熊般整個人掛在男人身上,手腳並用緊緊環著他,哄道:“不喜歡別人,喜歡哥哥。”
她的所有情感都是男人給的,在這樣的環境成長,甚至還不知道正常的喜歡是什麼樣子的,她隻知道這樣說,對方就不會再生氣了。
果然,聽到這句話,燕禕州冰冷的眸色瞬間亮起光。
“阿憐說什麼?”
薑幼憐卻咬住下唇,不肯再說了。
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對。
“喜歡我……”燕禕州低聲重複,緊接著又道:“乖,再說一遍。”
薑幼憐隻能再小聲開口:“喜歡你。”
“阿憐,叫我的名字。”
“燕禕州。”她閉緊了雙眼,以一種豁出去的態度加大了聲音:“喜歡你!”
“我聽到了,阿憐,你說你喜歡我!”
盡管怎麼看這話都像是被迫說的,但燕禕州還是很激動,他唇角微微勾起,自顧自地說著:“阿憐最喜歡我了對不對?你隻能喜歡我,隻能在我身邊!”
“哥哥原諒你了,原諒你一時貪玩。”
他單手抱緊了懷裏的人,附在她耳邊很輕地說了一句:“我也愛你。”
這一句薑幼憐聽得並不真切,她隻想著對方會不會同意她上學,於是小心翼翼地問:“哥哥,那我還可以……再回學校嗎?”
燕禕州眼底的神色恢複了清明,令人害怕的偏執和愛戀也瞬間掩藏起來。
沉默片刻後,他道:“你已經知錯了,哥哥也願意既往不咎,不過既是請求,阿憐是不是該有求人的態度?”
“寶貝,該怎麼做,我教過你的。”
男人又變回了那副矜貴的模樣,一點點地向單純的小兔子拋餌。
薑幼憐像是猜出了什麼,她移開目光,心髒砰砰跳,被嚇的。
真的要……這麼做嗎?
“阿憐寶貝剛剛不是還說想回學校?你想要,就自己過來拿。”
男人微微挑眉,語氣不急不緩:“隻是機會可隻有一次。”
這一刻,薑幼憐決定不再糾結。
男人向來說話算話,他都這麼說了,那機會肯定隻有這一次。
放棄說不定就再也沒機會了。
她湊近了些,在男人布滿侵占的目光之下,指尖顫抖著去解他的領帶。
可是因為緊張,怎麼都解不開,反而越弄越亂了。
燕禕州就這樣看著她,絲毫沒有打算幫忙的意思,直到對上她那隱隱含著幾分委屈卻又倔強不肯求助的目光時,才心軟下來。
“這麼久了,怎麼還是笨得學不會。”
薑幼憐的手被包裹住,帶著一同緩緩扯掉了那條領帶。
男人坐在沙發上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聲音有些低啞:“阿憐寶貝……”
“乖一點,自己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