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的本領高強,據說是自幼就被公司精心培養的。
也是唯一一個能夠破格出現在薑幼憐身邊,貼身保護她安全的保鏢。
薑幼憐沒有親人,裴易也同樣。
兩個小可憐會在無人時依偎著取暖。
可是後來……裴易被趕出燕家。
再也沒有人能和她說話,陪她玩了。
“哥哥……”
薑幼憐有些想裴易,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能夠觸得到的光。
“阿憐?怎麼了。”
燕禕州睡得很淺,懷裏的人一有什麼動靜,就立刻醒來了,他撫了撫薑幼憐的眉心:“是做夢了嗎?”
好可愛……在叫他的名字。
想*
他看了眼薑幼憐身上未消的痕跡,暗罵了句自己混蛋,生生打消了想法。
“不要走……”薑幼憐雙眼緊閉,很可憐地溢出輕聲的嗚咽,“阿憐怕……”
她討厭燕禕州。
壞人。
為什麼要趕走裴易哥哥……
再也沒有人保護她了。
“阿憐,別怕。”燕禕州卻以為是她做了什麼噩夢,立即將人圈進懷裏輕拍著背:“哥哥在呢,哥哥會保護你。”
可這一次,薑幼憐卻沒有安靜下來。
她依舊緊閉著雙眼,手指死死地攥著男人的衣角,用力到指尖都微微泛白,卻又抗拒著不肯對方抱她。
額頭的細汗沾濕碎發,看起來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
燕禕州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
“不舒服嗎?”
他抬起手撫了撫薑幼憐的額頭,才發覺溫度燙得厲害,不僅如此,她整個人都是熱的,臉頰甚至被蒸得潮紅。
“阿憐!”他的語氣不禁加重了些,急切道:“醒醒。”
薑幼憐困在夢魘中,難受地搖著頭。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止不住嗚咽,像是聽不見男人的任何話。
“憐憐!”
燕禕州的表情瞬間變了,陰沉得連周圍空氣都冷下來,他神色暴戾地低吼道:“叫私人醫生,快去!如果三分鍾內不能出現在我麵前,今後就不用再來了!”
一眾下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趕去叫醫生。
而燕禕州則是神情焦急,緊緊護著懷中的人不敢鬆手。
他倒了一杯水,親自試過溫度之後才敢喂給薑幼憐,可那些水喂一點就灑一點,到最後一口都沒有喝下去。
如今的薑幼憐看起來實在太脆弱,仿佛輕輕碰一下就會碎掉。
私人醫生帶著醫護用品趕過來的時候,滿頭都是汗水,他一刻不敢耽誤,進了門就開始檢查薑幼憐的情況。
燕禕州站在一旁不停緊張地問:“看完了嗎?她怎麼了?”
“……先生,您先不要心急。”
醫生戴著口罩,眉頭忍不住蹙了蹙,專業地回答道:“我需要安靜的看病環境,才能專心檢查小夫人的情況。”
燕禕州才終於安靜下來,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看著。
那雙陰鷙的眼睛始終盯著床上的人,醫生的後背全程陣陣發涼,不用回過頭看,也知道這個男人正在盯著。
說實話,一般人承受不住這種威壓。
檢查完畢後,醫生才開口道:“先生,小夫人發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