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義聽到這叫聲,心立馬軟了,摸摸她的頭順毛:“乖”
父女兩人對視好一會,大有一種心意想通的感覺。
這會子把話說開,氣氛也沒那麼壓抑,之前的所有事便都湧回來了。
“哼。”許忠義瞪大眼,憤恨的點點她額頭:“你個小兔崽子,老子養你這麼多年容易嗎?!你可是吃我許家的飯長大的!”
“如今知道了真實身份就想不要我這個爹了?小沒良心的,早知道你這麼不懂事當初就該掐死你!”
許輕靈眼角一抽,哭笑不得:“老爹”
“對了對了,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將你娘親的靈位弄壞,造反啊你是!”許忠義揪住她耳朵:“真是越來越欠揍了。”
“嗷”許輕靈雙手抱著他胳膊,皺巴著臉:“老爹老爹,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嗷輕點輕點,疼”
她當時不是失了冷靜麼,也沒顧那麼多,更何況她隱約記得在動靈位之前給娘親道歉了已經。
“老爹,在娘麵前,你給我留點麵子嘛。”
為了區別兩人,她叫安然娘,叫肖飛燕娘親。
許忠義哼哼兩聲,撒手:“你放心,你娘與飛燕是好姐妹,既然如今權家受罪我不會看著你娘九泉下不安心。”
“我會給她以飛燕義妹的身份設靈擺在許家祠堂中的。”
當時飛燕雖然暗中將她的屍首埋葬在這裏,但為了不引人注目連石碑也沒敢立,後來為了輕靈他也隻能偷偷過來祭拜。
如今也該讓她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世人視線中。
太子府,權齊兒坐在椅子上,滿眼的冷意,但無論如何掩飾還是帶著些急促不安。
她知道爹爹一直參與黨爭,卻從未想過竟然真相是如此令人驚懼。
就連以前很多她想不通的事情如今也明白了,比如他們如此放縱權峻,如此輔佐夙千辰,甚至於自己。
娘親那句話她到今日才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自己決定的’,是啊,看來從她出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決定好了。
自己隻是弟弟,那個被換掉的親弟弟夙千辰的墊腳石。
自己隻是用來製衡迷惑太子的工具而已,嗬,權齊兒,權家的棋子。
“權小姐在這個時候來找本宮有什麼事嗎?”夙千淵坐於上座,睨看著她。
權家已經被解決了,雖然父皇還是顧念權峻隻逐放了權府眾人,但權益已被監斬,而夙千辰被流放寒地絕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太子殿下之前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嗎?”權齊兒抿唇看著上座的夙千淵,此時有一種卑微的自嘲感。
這還真是可笑,她一連三次過來見他,次次都有不一樣的見麵方式。
但隻希望沒有第四次。
“權小姐費盡心力逃出來就是為了跟本宮說這個?”夙千淵撚動手指,笑看著她。
如今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他犯不上遵守那個不成立的規定。
“太子殿下想要毀約?”權齊兒冷了眼。
“那又怎麼樣?”
“嗬,可以理解。”權齊兒靠在椅子上,頗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把握:“太子殿下可以言而無信,但請容我提醒您。”
“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太子殿下能在這件事上及時趕到的原因,以及太子殿下的另外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