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靈痛到麵目扭曲,但終於找到一點感覺,跟著穩婆和產道的鬆弛來用力。
一下一下,如同呼吸一般有規律。
沈玲瓏站在一邊跟著幫忙,見她終於能使得上力氣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一點。
“不好,臍帶繞在孩子脖子上了,難產啊!”
突然,最前麵的穩婆大叫一聲,手腳都有些使不上力了
他們可是給寒王妃接生啊,一旦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難產?!”沈玲瓏猛地瞪大眼睛剛放下的心再次吊起來,比之前更緊張:“趕快想法子,若她出了什麼事,本宮要你們陪葬!”
這丫頭是飛燕是安然唯一的女人,她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夙千寒不知道難產是什麼,隻看到他們的凝重神色就知道不好。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他如此的憎恨自己。
他竟然為了自己的私欲害的她如此痛苦。
手突然緊了一下,夙千寒驚詫的抬眼,正對上許輕靈的透亮的眼睛。
那裏麵除了無限的痛苦,還帶著那麼絲絲讓人心顫的笑意。
“千寒,他會沒事的,小家夥也很努力的想要出來呢。”
母子連心,她能感受到的,那個孩子沒事。
夙千寒反手握著她的手,沉聲:“會沒事的,你們都會沒事的。”
夙千柔幾人站在院子中,聽見屋內許輕靈傳來的慘叫,心跟著七上八下的。
尤其是夙千柔,想到以後自己也會經曆這種痛苦就頭皮發麻,她覺得自己當時頭腦發熱的答應龍肆天真是吃錯藥了。
溯雪擰著眉盯著房門,聽著裏麵傳來的許輕靈的叫聲心緊緊的揪在一起。
王妃,您千萬不要有事啊。
召西突然伸手抓住溯雪的手,後者蹙眉抬頭便看見前者麵色凝重。
以後他們在一起,她也會受這樣的苦麼?
溯雪抿唇有些疑惑,但此時一心都係在許輕靈身上也沒有時間想那麼多。
另邊,許忠義獨坐在石桌上,手反扣在桌子上,而任一行雖然還是一臉嬉笑,但眼底的緊張也不少。
一個是閨女,一個是孫女,這兩活了半輩子和大半輩子的男人實在心疼。
“她在裏麵?”夏侯淩風從外麵進來,表情依舊冷酷。
聽到她的聲音,所有人都回轉頭來。
“你來做什麼?”溯雪先一步到夏侯淩風麵前,側身擋在她麵前。
王妃正在生產的關鍵時刻,若是她這個時候搗亂,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夏侯淩風看都沒看溯雪一眼,徑直向著房間走去:“如果這麼痛的話,那幹脆不生就好了。”
她可以幫她。
夏侯淩風的話讓眾人心下一跳。
夙千柔眼色一淩,上前一手按在腰間的鞭子上,語氣陰沉:“若再上前一步可別怪我不客氣。”
夏侯淩風看她一眼,冷笑:“想不到你還有如此一麵?”
她身邊的人還真是有趣。
“好啊,想動手,我自然要奉陪。”夏侯淩風開口,身形未動,但身上的氣勢卻足足將幾人壓住。
龍肆天沉眸,上前擋在夙千柔身前:“你應該知道女人生產是件大事,你這樣鬧起來也許會害死她。”
他不清楚這女人是什麼心思,但也許她是真的對許輕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