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張力又說道:“我想跟你說,有一件事我很為難。”
覃婉兮回過神來:“什麼?”
“是這樣,我當初是不顧況總監的反對把你安排在他那兒的。你也知道,搞技術的嘛,在人情世故上難免死板。他這幾天還在跟我鬧呢!”
覃婉兮微變臉色,看著他。
張力做出很為難的樣子:“我那兒活兒倒不多,我想可能更適合你些。可是你看,把你安排在我身邊吧,又有楊燦。我準備把她弄到香子溝楊經理那兒去,奈何她死活不同意,說什麼什麼那兒路不好走,太冷清,又沒網絡……總之一堆的理由。”
“那……”
“放心,我張力別的本事沒有,說話還是算數的。不照顧好你,我怎麼對得起覃工?隻是楊燦……她年輕,又沒家累,我會再勸勸她。”
覃婉兮失了神,看著張力一雙水波湛湛的眼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婉兮!”張力叫她。
“對不起,我真不該跟你說這件事!”
覃婉兮勉強笑了笑,回道:“沒關係,我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張力低下頭沉思片刻,複抬頭道:“還是回頭再說吧。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也是。再見!”
回頭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覃婉兮猶自失了魂魄。
……
張力給楊燦說這件事的情況是這樣的:
楊燦來了一個多月,可沒忘記自己當初的“夢想”,可是事到臨頭,她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不,今天下班後,張力又跟著她來了“楓橋韻泊”,換過鞋後袖子一挽就進了廚房。
楊燦靠在沙發上擦著鼻涕打著噴嚏,心裏可沒少了YY: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今晚無論如何得把他留下來。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睡衣,或者說根本不穿睡衣?
想到這兒,她腦子裏現出薑黎那個尤物來,臉蛋泛紅,又YY道:“老娘身材雖然沒她勁爆,那也算前凸後翹,惹毛了老娘明天去墊一層矽膠。”
張力探頭看她呆頭呆腦,雙眼無神,大喊一聲:“麻雀同誌!”
楊燦驚得跳起來:“領、領導!”
“過來幫忙洗菜。”
楊燦抓抓腦袋,進了廚房就被他一記爆栗:“想什麼呢?不好好學做飯,怎麼嫁得出去?”
楊燦嘿嘿奸笑:“我福氣好,有人給做!”
張力側對著她切菜,鼻子裏哼了一聲:“比我家豆豆還笨,不知道誰會收了你,收了你都是災難。”
楊燦抓住時機,趕緊靠近他,手肘拐上他的胳膊,道:“你收了我呀!我白送哦,真的不要你一分一厘!”
菜刀差點切到張力的手,他扭頭,眼前還是那雙閃閃發光的幹淨清澈的眼睛,嘴角自覺勾出一絲壞笑來:“為什麼?”
媽呀,這三個字他說得好曖昧!
楊燦興奮之下,眼睛骨碌碌一轉,說道:“因為你常往我這兒跑,已經壞了本姑娘的清譽。”
張力回過頭去,一刀剖開一個西紅柿,再切成半圓形的塊狀,眉眼已轉淡:“你還是姑娘啊?”
“當然,你可以驗明正身!”
“我對老姑娘不感興趣。”
楊燦氣結,把小青菜“啪”一聲扔在水槽裏:“老娘洗不幹淨,不洗了!”
“這就是老姑娘不受歡迎的原因——脾氣太壞!”
行,且把脾氣收一收,莫辜負一刻春宵!
楊燦重新打起精神,溫柔地把那把小青菜洗了個幹幹淨淨。
飯後,她自覺地洗了碗,隻見張力端出一碗黑乎乎的中藥湯來,說道:“我看藥罐裏還有那麼多,你沒怎麼喝吧?”
楊燦平生最討厭喝中藥,昨天她正在吃西藥時被這人看見,抓起來全部扔進了垃圾桶,然後今天一早就被塞了一個小小的煤砂藥罐。
但是如此難得的良宵,怎麼能因為一碗藥破壞掉呢?更何況,運動過後,病才好得更快嘛!
於是她乖乖地把藥喝得一滴不剩。
張力滿意地把碗洗幹淨,也不說去散步,竟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開電視看財經頻道。
楊燦一門心思都在他身上,等了半天見他看得入神,就問道:“喂!你不回去啊?”
張力眼盯電視,並不看她,嘴邊卻有一絲笑:“你不是讓我收了你嗎?”
尼瑪這就答應了?
楊燦的臉“哄”一下變得通紅,話都說不出來了:“那、那……”
張力回過頭來,眼前的女子正對著他,俏臉飛紅,含羞帶怯。再往下,她胸前正中的一粒襯衣紐扣不知道什麼時候錯開了,露出裏麵的一小片春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