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懂事地出去了。
應世安輕咳一聲,摁住耳麥,“小太子啊,我看你這麼久都沒被趕出來,應該是穩了,剩下的我就不教了,你自行發揮,隻要能引起應與念的注意,你犯犯神經病也可,把你是從什麼什麼川來的,然後什麼你是高貴的什麼太子,這些,都可以告訴他。”
“但謹記,不要讓他發現你是我派過去的,不然,你就等死吧。”
他說完,把耳麥摘掉,粗暴地往地上一扔,用凳子腿碾碎了。
“啊——”
南宮潯書的耳朵被電流聲刺激了一下,微微有些發麻。
“你喘什麼啊,你別喘啊。”
應與念恨不得離南宮潯書十米遠,“我這破房子可不隔音的啊!讓鄰居聽到以為我搞基呢!”
耳邊徹底沒了聲音,耳麥因為震動從耳邊滑落,恰好掉進了垃圾桶裏。
兩人都沒發覺。
沒了軍師指導,太子殿下蒙圈了,連話都不敢說了,頭悻悻低下去。
應與念好奇地打量南宮潯書,想不明白應世安為什麼要派個這麼蠢的人來,都不是蠢了,是腦子壞了,名字取得文縐縐,還本宮本宮……
他嚴重懷疑這個小兄弟小說電視劇看多了,魔怔了,精神不正常了。
“喂,那個什麼梳,你名字太難記了,我叫你梳子得了。尋梳尋梳,哦,要找梳子是吧。”
應與念把手塞進沙發縫裏,像變戲法一樣從裏麵摸出一把檀木梳丟給他,“給你吧,尋到了不。”
南宮潯書眼神一冷,在逢川,若有人敢如此不知輕重的跟他調侃,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潯是乘舟棹碧潯的潯,書是窗竹影搖書案上的書,本宮的名字是父皇取的,爾不可胡亂揣摩。”
南宮潯書把應與念拋在自己身上的梳子拿起放到桌子上,動作十分優雅,還撩了下袖口。
就這個小舉動,讓應與念覺得自己處在古代的庭院。
不是,這哥們,腦子是真壞了還是裝的?
應世安那小子,從哪找出個這貨。
應與念輕咳一聲,虛心求教:“那你說,我該叫你什麼?”
南宮潯書說:“殿下。”
“……”
自己腦子不正常還想帶著別人的腦子一起不正常……
應與念沒耐心陪他玩了,“行了你別演了,說吧,是不是應世安派你來的。”
南宮潯書波瀾不驚,一點沒有被揭穿的慌亂,“不是。”
他根本不知道歹人叫什麼呀。
“不是?那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會信嗎?”
歹人說可以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他,南宮潯書想了想,回答:“本宮是逢川的太子殿下。”
應與念:“……”
媽的,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讓他撿到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應與念此刻篤定,這個南宮潯書就是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神經病,怎麼可能是應世安派來的臥底。
應世安是有多想不開才會用一個精神病當臥底。
應與念直接拉上南宮潯書的手腕往門口去,“走。”
“放肆!”
南宮潯書還當自己是太子殿下,聲音鏗鏘有力,“你要帶本宮去哪?!”
應與念:“找警察叔叔。”
說完,又補充,“給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