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蠢。”沈塵說,“英雄也難過美人關,若是臣,會覺得死得無憾。”
“嗯?”南宮潯書忍不住笑出了聲,“美人?你說我啊?”
“……”沈塵停頓半刻,低下頭,“臣說錯話了。”
南宮潯書突然道:“國師大人,其實我也喜男色。”
沈塵心中一咯噔,眼皮顫了顫。
“你說我若是將此事告訴父皇,他會如何?”
沈塵平複好心情,說:“必會大發雷霆。”
“哈哈。”南宮潯書笑得眼睛眯在一起,“國師大人倒是實誠。”
沈塵不再說話。
“夜深了。”南宮潯書有些困,跟沈塵這種悶悶的人說話真的很助眠,他打了個哈欠,說,“大人回去吧。”
沈塵欲言又止,仿佛掙紮了一會,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彎身準備離開。
“哎,等等。”南宮潯書又想起什麼。
沈塵立即轉了身,“殿下還有何吩咐?”
“離魂香這種東西你都能做,可能做祛疤痕的藥膏?”南宮潯書問。
“祛疤痕?”沈塵皺眉,“殿下受傷了嗎?”
“打仗哪有不受傷的,傷好了之後,全身都成疤了。”南宮潯書撩開裏衣,給沈塵看他腰上的一道刀傷,“這種,能祛掉嗎?”
沈塵瞳孔一縮,南宮潯書細白的皮膚上有著一道粗長的疤痕,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不自覺的心疼。
“殿下。”沈塵喉結滾了滾,“這種類似的傷疤,身上還有多少?”
“沒數過。”南宮潯書輕描淡寫地說,“太多了。”
“……”
沈塵長袖施展開,對著南宮潯書彎了下腰,“臣定當專心琢磨。”
“不用過於注重,隨口一說,大人不忙的時候上心點便可。”南宮潯書道。
沈塵:“是。”
沈塵走了,南宮潯書回房卻睡不著,拿出了一隻簫。
管口對準下唇,南宮潯書一時不知道要吹什麼。
他默了一會,腦海裏想到了一段旋律。
兩年了,他還能用簫吹出來。
‘原來我從未習慣,你已不在我身旁。’
“……”
應與念在篝火旁唱歌的樣子仍曆曆在目。
南宮潯書邊吹邊落淚,音色中帶著些顫抖。
阿念,兩年了。
不知你有沒有如願忘記我,是開啟了一段新的人生,還是和我一樣,陷在我們的回憶出不來。
我有點想你了。
……不止有點。
“……”
南宮潯書打了勝仗,被允許三日不上早朝。
他睡到日上三竿,還賴在床上不想起。
突然,寢宮外響起亂糟糟地喊叫,南宮潯書嚇得一激靈,忙下床,穿好了衣服。
“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太子殿下!殿下!”這是一道尖銳的女聲。
“公主,殿下還在休息,您聲音輕些。”這是羽花的聲音。
南宮潯書打開屋門,麵前的景象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