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把離魂香吹在他臉上了！”南宮潯書說，“看著他沒氣才離開的。”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沈塵眉眼迷茫，“尉遲曦承活得好好的。”
“並且……”南宮潯書回憶著尉遲曦承的長相，說，“好像，樣貌也有了變化。”
“樣貌變了？”
“對。”南宮潯書道，“我兩年前見到的尉遲曦承，絕對不長這樣。”
南宮潯書其實是想說，他兩年前見到的尉遲曦承沒有現在看到的好看。
但這麼說有點不太穩重，便改了口。
“殿下的意思是……”沈塵道，“尉遲曦承，換了個人？”
“不。”南宮潯書堅決道，“人沒有換，聲音和大體的樣貌還在，隻是眉眼五官更加精細了些，顯得人……大不一樣了。”
沈塵皺眉：“殿下不就隻見過尉遲曦承一麵嗎？兩年了，您還能記得這麼清楚？”
“……”
南宮潯書不知道要怎麼跟沈塵解釋。
他兩年前見到的尉遲曦承也是個俊俏的少年，他當時看到波瀾不驚，並沒有被他的樣貌或者什麼所打動，但今天見到的尉遲曦承帥到讓他一滯，跟尉遲曦承對視的那一眼讓他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仿佛埋葬在心口的靈魂在狠狠顫抖一樣。
“大人，你說，一個人，太過於思念另一個人，會不會出現幻覺？”南宮潯書問。
沈塵愣了愣，“殿下，臣不太懂。”
“罷了。”南宮潯書擺擺手，“當我沒說吧。”
他和阿念的感情，外人怎麼能懂。
沈塵看著殿下被化得秀氣的臉，突然覺得他離殿下好遠。
雖麵對麵，但如同隔著山與海。
情況有變，沈塵試探地問，“那還殺三皇子嗎？”
“當然要殺。”南宮潯書說，“不然我還能真嫁給他？洞房花燭的時候就得穿幫。”
“可尉遲曦承還活著，聽他們的意思，是西川陛下特意派他過來全權參謀大婚的。”沈塵說，“倘若您刺殺時被發現，該如何收場。”
“我…”南宮潯書有著莫名的預感，“我覺得尉遲曦承，不會……不會拆穿我。”
“為何？！”
“他發現了我綁在腿上的匕首。”
沈塵嚇得心跳停了半秒。
“但，又原封不動還給了我。剛剛你也聽到，他向大監稟報的時候，沒有說出來。”
“可這是為何呢？”沈塵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會轉圈了，“他身為西川有名的大將軍，竟……竟會護著你嗎？還是說，他已經認出你就是兩年前那個潛入營地準備殺他的人？但這更說不通了，明知你曾經要殺他，還要袒護著你？”
南宮潯書也理不清楚，隻有勸沈塵放平心態，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南宮潯書被鞭炮聲吵醒，打開窗戶，滿城一片大紅，路上鋪著數不清的花瓣，樹上都係著紅綢緞。
南宮潯書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西川的三皇子是有名的紈絝子弟，逛花樓、強娶民女無惡不作，雖身為皇子，但沒有名門貴女願意嫁給她，差的他又看不上，導致現在還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