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潯書舉起手裏的東西,問:“你可知這是什麼?”
沈塵很輕地皺了下眉頭,接過來盯了兩秒,輕聲嘀咕:“地圖……”
“地圖?”南宮潯書問,“這背麵畫的是地圖?”
南宮潯書關心則亂,竟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了,沈塵茅塞頓開,道:“殿下,我知道尉遲曦承的底牌是什麼了。”
南宮潯書問:“什麼?”
沈塵說:“這是調軍令。”
南宮潯書眼睛一亮,“尉遲家族的十萬精兵調令?”
沈塵點頭。
“太好了!若有十萬精兵,定能救出他!”南宮潯書直接從沈塵手裏抽走了調令,片刻時間都不願耽誤,轉身就走。
“殿下!”
沈塵想去追,但客棧門口隻有一匹馬,他已經來不及了。
南宮潯書按照調軍令上的模糊的地址在腦海裏臨摹出了去路,一路換了三匹快馬,到天黑才看到了郊外的冒著火光的軍營。
他騎馬往裏衝,剛到關口就被長矛攔了下來。
南宮潯書要將調軍令拿出,一束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龐,看守的士兵突然驚詫地喊道:“是!是……是畫上的人!”
什麼……什麼畫上的人?
南宮潯書下了馬,走近他們一步。
他們後退一步,喊道:“叫、叫洛副將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南宮潯書舉起手中的調令,“我來,是想找你們幫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一堆將士爭先恐後地奔過來打量南宮潯書,一個個驚喜的不成樣子。
“真!真是畫上的人唉!”
“我當將軍是胡說,以為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沒想到世上竟真有長成這樣的男子!”
“別說將軍了,連我都有點……”
“去你的!你說什麼呢!小心將軍回來罰你跪指壓板!”
南宮潯書的小臉凝在一起,他手中舉著西川皇帝一直覬覦的調令,這群人卻看都不看一眼,注意力竟全在他的臉上。
“都讓讓!都讓讓!!”
人群被扒開,一位身著便裝,看似已經準備入睡的男人站了出來。
其餘人忙道:“洛副將!”
洛劍揮揮手,邊看南宮潯書邊笑,嘴上喊道:“將軍夫人!”
“什麼將軍夫人?”南宮潯書放下舉得酸痛的胳膊,“我是男子。”
“我們知道您是男的,隻是將軍說了,若真見到你,就叫你將軍夫人!”
“……”
南宮潯書張了張唇,又問:“那畫……是?”
“夫人您跟我來。”洛劍用身體開出一條路,“都讓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好奇什麼!再好奇也是將軍的人!”
軍營大到看不到盡頭,洛劍畢恭畢敬地帶著南宮潯書到了最大最豪的營帳,他掀開厚重的布簾,示意南宮潯書往裏麵進,“夫人,這是我們將軍的營帳。”
南宮潯書望進去,幹淨的弧形營帳裏,一圈,全貼著手繪的人像,沒有一絲縫隙。
再仔細一看,畫上的人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