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冰錦出嫁……第二天就穿幫了,不過父皇沒有生氣。”南宮潯書說。
“怎麼會?不正常吧?”
“因為我帶回來了十萬精兵,十萬唉。”
“哈。”能再看到南宮潯書的笑容,哪怕再讓他被鞭子抽上一百萬下都可,應與念道,“原來是沾了我的光。”
南宮潯書眼帶笑意撲進應與念的懷裏,仿佛全世界都沒有這麼溫暖的地方了,“是的呀。”
“哼哼,南宮潯書,你不會以為撒個嬌賣個軟就能讓我原諒你吧!”應與念摸著南宮潯書的發絲道。
“那還要如何啊?”南宮潯書抬起眼睛,無辜地看著應與念。
“先補個親親,晚上再補個洞房。”應與念說著,強硬地托住南宮潯書的後腦勺,把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南宮潯書下意識地閉上雙眼,溫熱的唇舌相觸碰,親得太投入,都沒聽到沈塵與太醫進來的聲音。
太醫的醫藥箱被眼前這一幕嚇得掉在了地上,南宮潯書聽見聲音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推開了應與念。
“……”
沈塵僵站在那裏,怒瞪應與念。
應與念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問沈塵:“國師大人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沒看夠?那潯書,再親一下,給大人漲漲見識。”
他說著就要去夠南宮潯書的後腦勺。
“阿念……”南宮潯書橫跨一步起身,“別鬧了。太醫,過來給他看看。”
太醫低著頭,小碎步移動到床邊。
沈塵的拳頭在衣袖裏藏著,不愉開口:“殿下,您是太子,未來的儲君,要如何與陛下解釋他?”
“我已經告訴父皇母後了。”南宮潯書平淡地說。
在場三人皆是一驚,應與念坐直了身體。
“父皇母後說隨我開心。”南宮潯書道,“我消失的那段時間,父皇有意培養大皇子,我也想明白了,一直陷於深宮也無聊,此次與西川大戰我有功,父皇還欠我一個條件,我的條件便是和阿念長相廝守。”
應與念激動地心跳加速,摸他脈搏的太醫眉毛動了動。
沈塵表示一萬分無法理解,怎會有人放著天下最高權力者不做,要跟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
他作了個揖,說:“殿下,望你不會後悔你今日所做的決定。”
南宮潯書說:“我永遠不會後悔。”
空氣沉寂了一段時間,太醫終於能插嘴說話了,“殿下,他已無恙,皮外傷塗些藥即可。”
“辛苦,你下去吧。”
南宮潯書逐人,沈塵便也待不下去了。
晚間,南宮潯書放下床簾,時隔兩年,再次和應與念依偎在一張床上。
應與念受了傷也不老實,有意無意地去撩南宮潯書的睡袍。
沈塵給南宮潯書用的藥膏已經失效了,南宮潯書怕應與念摸出來他的一身疤痕,往床裏鑽了鑽,“別亂摸了,你傷還沒好。”
“我摸你跟我的傷有什麼關係,殿下在想什麼呀?”應與念不懷好意地問。
“……”
南宮潯書閉上了嘴,應與念就趁他發愣的時候撩起他的裏衣。
“阿念!”
應與念手上動作一頓,總算知道南宮潯書在遮掩什麼了。
他心疼地問:“怎麼弄的?”
“你別看了……”南宮潯書拽下衣服,說,“打仗嘛,避不開的。”
“那為什麼不讓我看?”
“你以前說過…不喜歡我身上留疤。”
“所以……”應與念顫抖著去撫南宮潯書身上的每一條疤,“你覺得我會嫌棄你?”
“我…沒有。”南宮潯書垂下眼睛,說,“隻是害怕…你看到了不開心。”
“我不開心不是因為傷疤醜,是想到你受傷的時候會覺得痛,覺得難受。”應與念說,“不要誤解我。”
南宮潯書全身一熱,靠在應與念的肩膀,吻了上去。
應與念閉上了眼睛。
他有一個秘密。
南宮潯書離開後,他為了尋找南宮潯書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證據,重新爬了一次兩人登過的山。
足足找了一天一夜,終於找到了南宮潯書掛在樹上的願望。
他當時笑得心髒都在痛。
“願南宮潯書再也回不去逢川。”
“望阿念不會再為我傷心。”
竟是兩個人的願望都沒實現。
不過沒關係。
潯書此刻在身側就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