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秦念撐著軟乎乎的身子，眼神迷離的望向若九。
“我再不來，怕是要看你露宿街頭了。”看著她深夜獨自買醉，男人顯然是有些惱怒。
她遲遲未歸，焦急萬分的若九幾乎跑了大半個蒼梧城，才在這裏將她尋到。
他蹲下身，氣喘籲籲的責備道：“為什麼不回家！你不知道大晚上一個待在這裏有多危險嗎！”
秦念側過頭看著滿頭是汗的若九，略帶笨拙的扯出衣袖，用那已經醉得不怎麼聽使喚的右手，輕輕地擦拭著他額頭冒出的一顆顆汗珠。
“你......你方才......是去打架了麼？怎麼出這麼多汗......”
她媚眼如絲，帶有酒香的氣息吞吐在他的臉上，酥酥癢癢。
若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極具撩撥的手拿開，局促的說：“沒事，我送你回去。”
“不回！”秦念嘟囔著嘴：“我不回去！要回你回！”她不停的搖頭抗拒，本就酥軟的骨頭哪裏控製得住這樣的搖晃，一個不小心便直接撞進若九的懷裏。
她將額頭緊緊的貼在他結實又溫熱的胸膛上，像隻慵懶的小貓，在他懷裏輕柔的蹭來蹭去。
“小狐狸，你身上可真好聞......嗝！”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全是酒氣的飽嗝。
若九這次並沒有將她推開，反而滿是心疼的低頭看著懷裏不停打著酒嗝的女人。
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說道：“阿念，若是有什麼不開心，你盡管說與我聽便是。”
他知道現在她這個樣子，定是白日裏在東門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否則依她的性子，斷不可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外麵遊蕩。
“爹爹……嗝！爹爹他要我……要我拿你換兄長……”她醉醺醺的說道：“可是我不想，我也不想兄長有事……若九，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慢慢開始了抽泣。若九抬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恨不得替她承受這所有的悲傷。
“阿念，我願意進宮。”
他聲線低沉，語調緩慢：“你想想，他們要我進去，無非是想用我脅迫北境退兵，並不敢真的對我怎麼樣。但秦顧舟不一樣，他隻是一個聽命於天子的鎮妖司掌門之子，不足為懼。”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不想聽。如何選擇在她心裏已有了答案，隻是她需要說服自己罷了。
“若九，此去一別，也不知下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你說他們會把你交給北境麼？”
“我不知道。”他平靜的看向湖麵，輕聲說道：“但是我向你保證，不管在哪裏，我們都會見麵的。”
她輕靠在他身上，仍然斷斷續續打著酒嗝。二人坐在石橋邊，沉默不言。
夜色濃鬱，懷中的女人逐漸安靜下來，她仰起頭，迎上他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
“你長得真好看！”秦念將微微泛紅的臉蛋湊得很近，纖白如玉的指尖輕輕的在他臉上描繪，一邊軟綿綿的嘀咕：“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