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說著已經跪下,在他身後是剛被侍衛架走的北靜王。
“還請陛下施恩!”
呼啦啦一大片人開口為賈薔站台。
望著朝堂之上終於一同口徑,允德帝頗為欣慰,原本已經鐵青的臉色稍稍回暖。
“忠順王說的對,當賞。”
允德帝心情暢快但不知為何又想起賈薔姓名中的賈字。
眉頭一皺。
這個姓氏他不喜歡,代表著一段前塵往事,他允德帝的上位秘辛。
“不知,那賈薔……”
“賈薔乃是寧國公正派玄孫。”
忠順王說完,允德帝眉頭緊鎖竟真是那個賈家。
“不過,聽聞賈薔為人剛烈,不合濁流,頗有其祖寧國公之誌,遂投筆從戎,北去參軍!”
忠順王說完允德帝眼前一亮。
他非是愚鈍之人已經聽出忠順王所言之意。
不合濁流。
有其祖之誌。
一個在賈府長大的紈絝,除卻賈府,還有其他清流濁流可參活?
其祖之誌,更是直接點名,若是陛下善用可開祖宗之風,當年寧國公賈演能換個北地犁庭彰顯國威,如今賈薔亦可。
允德帝頗有深意的望了眼如今朝堂頗有軍中柱石架勢的忠順王。
用,為何不用?
家國危矣,哪有人傑不用之理。
允德帝立刻開口:“此次賈薔數騎斬將,實乃我朝罕見。”
“如此不世之功,諸卿思量該如何封賞?”
“賜個侯爵如何?”
石刑站在原地渾身發冷。
先不提水溶被囚,就單單是眼前這個封賞就足夠怪異。
自陳立朝之初,無有不反複查漏便直封子爵之事。
而如今,聖上卻執意推進,那遼東之事豈有緩和之地?
自己方才那般姿態……
石刑抬頭對上方從則冷漠雙眼。
忠順王再次開口。
若是順利頒布,天下人哪裏知道聖上惜才之心,也叫賈薔莫要輕視了這般恩寵。
“陛下!”
“臣以為賈薔年紀尚小,僅在邊軍一年,拔擢為侯爵實在太過耀眼。”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況且軍中之事變化複雜,賈薔資曆尚淺,不能服眾,不如先放緩一步。”
“臣以為封個縣男足矣。”
“況且如今寧國府長房賈珍不過是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若是賈薔封了侯爵倒還要避諱一二……”
看著不斷打壓賈薔留出自己討價還價的空間的忠順王,允德帝越發滿意。
比起水溶,忠順王才是真的老成謀國。
“忠順王叔,此言差矣!”
“賈薔出身寧國府,身上淌的是寧國公的血,何來資曆尚淺之說。”
“我大陳北境半數為寧國公征討下來的王化之地。”
“賈薔在軍中自然是頗受愛戴!”
“再者我朝豈能有遺珠於野的陋習,那賈珍是三品威烈將軍,按大陳律法三代而至,莫非日後賈家兒郎日後為我大陳賣命,我大陳連賞賜都不能給予了嗎?”
雖然允德帝語氣偏重但神色卻依舊帶著笑意。
大臣們不用抬頭偷瞟都能感受到。
“不過,本朝以孝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