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反應過來後,惱怒的大喊道;“錦韻!”
錦韻從腰上的小包中又取出三張符紙,夾在手指間,囂張挑眉。
錦韻;“小玉子,在這幹嘛呢,李叔找你找的都生氣了”
錦韻看向薛年,隔著鬥笠看不清薛年的神色,錦韻把手中的符紙撒向薛年,薛年輕巧的閃身躲開,鬥笠下的臉皺眉,聲音卻是吊兒郎當的道;“這位姑娘,薛某好似並未惹到你”
錦韻挑眉笑了笑,沒說話,拽著錦玉的袖子離開,錦玉回頭不好意思的對著薛年笑了笑,被錦韻拽著腳步一陡。
薛年看著二人走到一座巨大的方舟前,這座巨大的方舟漂浮在空中,投射出一大片陰影,方舟底下刻著無數陣法,整體呈現一種奢靡的金色。
薛年看到方舟上緩緩升起一枚金黃打底,繡著白色祥雲的旗子,這座巨大方舟緩緩飄下幾朵雲彩,錦韻拽著錦玉上了方舟。
薛年觀摩了好一會,才轉身進到麵前的客棧。
“地號房一間”薛年道。
小二為難的搓搓手臉上的笑容盡顯諂媚“這地號房是沒有了,但天號房還有兩間,您看……”
薛年默了默“天號房多少一晚”
小二臉上的笑容越發諂媚“不貴,不貴,十瓣金葉子”
薛年藏在鬥笠下的嘴角抽了抽麵無表情道“十瓣,你們客棧打劫啊”
小二臉上的表情跟變臉似的,最終道“您不能這樣說啊,您也知道來天嵐宗的人多,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薛年冷笑一聲,剛準備開口嘲諷幾句,客棧外一陣騷動。
薛年轉頭看去。
這人踏步而來,身著簡樸的白衣身上卻零零散散,掛了許多珠寶配飾,額尖些許碎發,微風吹拂,露出翡翠般的瞳孔。
薛年眯了眯眼,“玉寶珠”“海空石”“金蘭寶串”每一顆都價值連城,這人卻把這些東西串成串掛在身上。
薛年心道“奢靡”
剛剛交談小二一看到這人,也不管薛年這窮人了,連忙上前,聲音又尖又柔:“公子打尖還是住店啊”
頌詞挑起下巴“來一間天號房”
小二笑的臉上的皮都皺在一起,諂媚道“好嘞,公子這邊請”
頌詞跟著小二走,看到站在原地的薛年,在靠近時嫌棄的用手揮了揮,眉間滿是嫌棄“你是剛下海捕魚嗎?,一股子魚腥味,臭死了”
薛年默默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他水性好在被追殺時躲在水下好幾天,即使換了衣服也有一股子魚腥味。
薛年聲音滿含歉意道“抱歉公子,我家是漁民,爹娘在一次出海後失蹤了,我找了許久,這才惹的身上一股子魚腥味”
頌詞聽罷,心中有些滋味,皺著眉掏出一小袋金葉子扔向薛年。
薛年雙手接過,看向頌詞,頌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薛年,語氣並不友好“本公子心善,賞你了”
薛年心中立馬就把頌詞歸類為好人一類,真心實意的笑了笑,對著另外一位小二道“來一間天號房”
“好嘞,公子,您跟我來”
……
進到房間,薛年把戴了一天的鬥笠摘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薛年從包裏小心翼翼取出半枚玉佩,這半枚玉佩刻的乃是一隻白色錦鯉。
薛年小心翼翼的摩擦著玉佩的紋路,為了偷這玩意,他可是差點折在那了。
“雙生錦鯉,至惡至善,陰陽同濟,大道同悲”爹,你那封信要我去蓬萊偷這陰陽佩,到底是想幹什麼。
薛年望著天空中的明月,手緊緊的握著陰陽佩,心中思緒萬千。
今晚的天空沒有繁星,隻有明月也許是在對著自已說,也許是在對著天空中的明月說。
“還有六年”薛年道“其實有時候我挺討厭我這個能力的”
房間裏空蕩蕩的,薛年突然笑了起來,很輕,很短的笑容。
“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見到你,你可活要久一點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