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洲,我找到藥了,你準備好倉庫,我給你傳過去……具體怎麼使用,等我傳完之後,再和你細說……”
寫完,將紙往裏頭一扔。
然而,駭人的事,卻難以置信地發生了:
紙,竟然沒被傳送出去。
它原封不動地躺在玉鼎裏頭。
看到這一幕,她整個兒驚傻了,蹲在那裏直直地看著:
什麼情況?
玉鼎失靈了?
它不能傳了?
索鎖把那張紙拿起來再投進玉鼎,還是沒傳出去。
這樣一個事實,令她驚恐地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雙手抱頭,慌到不行:
“不是吧……你玩我是不是?怎麼就不行了呢?玉鼎,你不能緊要關頭掉鏈子啊……快傳快傳啊……”
可它不動了。
就是不傳了。
是的。
屬於它獨有傳送功能消失了。
豐小十在邊上看著,液晶眼睛顯示兩個問號,完全看不明白這個人類在幹什麼蠢事。
索鎖卻要急壞了。
完了。
完了。
這下全完了。
玉鼎帶到國外,根本不能傳送,這可怎麼辦啊?
這麼多的醫學用品,她又不可能通過進口的方式帶去國內啊?
爸爸啊爸爸,你在玩我嗎?
為什麼要把倉庫建在國外啊?
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
另一頭。
慶城。
玉洲一直守在醫療所。
他每隔半個時辰,就會去孟軍醫的院門外詢問可還好。
孟軍醫的情況不太好,已開始發高燒。
他說:“今晚上過了午夜,如果沒有藥,殿下,我必須自焚,鼠疫在我體內爆發,對你們來說就多幾分危險……這種病,太可怕了……曾經的西堯國就是這樣被滅國的。足足一千萬人啊……”
玉洲則正色叫道:“別說喪氣啊,索先生已經去找藥了,很快就會有藥傳過來的,你別心急,給她一些時間。老孟,你要相信,她一定會想盡一切法子為我們弄來藥的……”
隔著兩道門,孟軍醫虛弱地笑笑,沒有再打擊玉洲,隻應道:“好,老孟等著,希望我們的慶城啊,可以熬過這道難關……否則,全城百姓,隻怕再沒活路。”
那聲音,是何等的淒愴。
玉洲於院外沉默良久,內心的悲涼難以言表。
但同時,他相信,一定會有奇跡——遇上阿索就是奇跡的開始。
然而傍晚時分,歸海突然跑了過來,跪在他房外,麵色駭白地大叫:
“殿下,東營出事了……有一個士兵感染了奇怪的水疹,而後發燒不止,現在東營那頭,已經有好幾個士兵出現這樣的症狀。
“茂山發現異樣,已經封兵營……可是有人逃出來了……已不知道逃到哪裏去。
“並且,有人在下麵謠傳,說,這是鼠疫,染上必死。
“這個消息如今應該已經傳開,民心亂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鼠疫是什麼?
大家都清楚。
鼠疫過境,家破國亡,滿目荒蕪,絕子絕孫。
玉洲聽著,麵色駭白駭白的。
很顯然啊,那細作,不光在孟軍醫身上下了毒手,他們為了將慶城連根拔起,還在其他地方投了毒。
這樣一來,這邊要是不成功,那邊總不可能也防得住。
隻要百密一疏,慶城就會從曆史上抹去。
其心可誅!
其心可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