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餘有魚的詰問,女人隻想要逃走。
但是餘有魚沒有給她機會,“你再敢走一步,我會報警。”
女人聽見警察兩個字倉惶轉身,嘴硬道:“我又不是故意掐她的,誰讓她不說清楚。”
年書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說小魚姐姐在救你女兒,這句話很難聽懂嗎?你是弱智還是聽不懂人話?”
女人被年書懟得啞口無言,但是她還是不肯道歉,狡辯說:“當時你死死抱著我不放,還有她像是要勒死我女兒的架勢,擱誰看著都不相信吧?”
餘有魚拉著年書,不讓她再和她做無謂的爭吵,直接說:“既然你覺得自己女兒的一條命連一聲道歉也不值,我們也不勉強你。”
女人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張張嘴,不敢麵對餘有魚的視線,腳步移動,就想溜走。
不料餘有魚快步來到她的身邊,擋住她的去路說:“打傷別人總是要負責任的,年書的手臂被你掐成那樣,你賠年書兩塊錢的醫藥費總不過分吧?”
女人臉色難看,她自己原本想要借著女兒難受訛他們一筆錢的,這間飯店從裝修上看就很貴,裏麵的老板一定很有錢,但她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拐個彎變成了這家店的老板訛她!
不行!絕對不行,自己身上攏共就兩塊多點,給了她自己往後可怎麼過!
於是她光棍地說:“我沒錢。”
餘有魚看著她的眼珠轉來轉去,十分精明,冷笑一聲,“沒錢有沒錢的做法,我給你一個選擇,你把自己的雙臂全部掐出血來,這事就結束了。”
女人不滿地指著年書的手臂,“我隻掐了她一隻手臂,為什麼我要兩隻手臂都掐?”
然而餘有魚隻當沒聽見她的話,麵無表情地伸出兩隻手指:“賠錢或者掐兩個手臂,你自己選!”
女人揮手想推開餘有魚,“你是個瘋子,我才不和你瞎扯,讓開,我要回家。”
餘有魚一把拉住她的頭發,冰冷的氣息噴灑在女人的後頸,讓她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小書,去報警吧。”
對於警察,普通百姓的心裏都有一種天然的敬畏之心。
女人可以小飯店門口撒潑,因為這裏沒人認識她,但是一旦警察來了,她必定會“出名”,到時候那些愛嚼舌根的長舌婦們不定怎麼編排她,她也會在婆家抬不起頭。
想到這裏,女人顧不得身後的餘有魚以及被牢牢抓住的頭發,急忙出聲喊道:“不要報警,我,我,”她掙紮許久,咬牙說:“我賠錢!”
年書見狀笑嘻嘻地跑到她麵前,小手一伸,“給錢。”
女人就著怪異的姿勢掀開層層布料,終於在最內層掏出一個鼓起的有些毛邊的手帕。
她肉痛地把疊好的手帕一層一層地打開,露出裏麵一毛一毛的紙票。
她的手指放在嘴裏沾了口唾沫,極為緩慢地數了兩塊錢出來。
年書也不著急,安靜地看著她數到第三遍,抖著手用力地捏著一大半錢遞到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