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子卿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
是她的偽裝暴露了,還是蕭楚河其實喜歡男人?
金子卿懵了。
“噗。”看著她呆愣住的可愛模樣,蕭楚河突然的一笑,將金子卿又給驚回了神。她立刻掙開了蕭楚河的懷抱,罵罵咧咧的道:
“居然還想占老子便宜?不要臉!走了走了,真是晦氣!”說完金子卿逃也似的奪門而出,飛奔了出去。
蕭楚河的眸子看過金子卿通紅的臉,而後落在了姚寒初的身上。
一路飛奔回了家裏。
金子卿換過了衣裳,坐在窗前的軟椅上,手握著杯溫熱的香茶,問道:“寒初,你可願將姚家的事仔細告訴我?”
她雖然有前世的記憶,可到底沒有真正參與到這件事情裏來。
遂,當時究竟發生過什麼,金子卿也不全然清楚,唯一知道的便是三姓之約和幕後黑手。
提起當初的事,姚寒初冷笑了一下,啐道:“哪裏有什麼事,不過都是些冤枉之詞。
蕭鑾他背信棄義,得了天下,不願跟出生入死的兄弟共享也就罷了,可他居然還背信棄義,冤枉自己的兄弟背叛蕭國,在封地裏欺男霸女,妄圖將他趕下台奪走封地!”
“可憐我姚家滿門,我父親鎮南王姚宸鋃鐺入獄,我姑姑姚倩倩為了保命嫁於人做妾室,而我……在這世上躲藏苟且。”
“真是……”姚寒初麵容緋紅,咬牙切齒,眉眼中盡是怒火。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事,他姚寒初還會是鎮南王府風光無限的小世子……他,又何至於如此躲躲藏藏,男扮女裝,甚至到現在被坑害至淪落秦樓?
可憐姚家其他人死的死,為奴的為奴,全都支離破碎……
金子卿蹙眉,一雙小手緊握著茶杯,和姚寒初同樣驚怒。
狡兔死,走狗烹。
蕭鑾的兒子蕭楚越和他可真是一個德行的。
當年,蕭楚越也是如此——剛剛借她和她父親金玄峰的手得到皇位,便十分不要臉的背信棄義,將她的父親母親兄長誣陷至死!
真可謂是什麼樣的爹什麼樣的兒子!
想到此,金子卿猛灌了口冷茶,眸子裏盡是怒火,鬱著漣漪。
她抬手,自火爐旁拿了熱茶燙杯,這才勉強讓自己的情緒順著那嫋娜的白煙平複下來。
她看向姚寒初:“我一定會盡心幫你。可你也應該知道,那些都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的姚家。蕭鑾他既想要奪回封地,又想要不毀壞自己的名聲,想讓他承認自己錯了給姚家申冤其實會是一個很漫長很複雜的過程。”
“寒初明白。不論多久我都會等,哪怕是死,我也要為姚家申冤!”
“好,你且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這一夜,金子卿做了噩夢。
她夢到了蕭楚越把毒酒賜給她全家的場景。
夢到了前世裏自己的一雙兒女慘死的模樣。
最後,夢到了自己……
金子卿淚流滿麵,掙紮著捂著臉坐了起來。
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複。
卿梧院內,一襲單衣的女子立於桌前,她懸腕提筆,緩緩的寫下每一個人的名字。
距離父母回來老宅還有一段時間。
若她記得不錯,這一次他們二人回來後,金家便要舉家搬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