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感到羞恥的,他親我的時候,感受著他深深的呼吸,略霸道的侵入,我的手也不自覺地軟下來,本來勾著他脖子的手臂耷拉下來,像一隻死貓一樣軟在床上。
他的力氣很大,被他壓在身下,抵抗不了。他的舌尖微燙,呼吸也燙,目光灼熱,看得我的心也跟著燙了。
呼吸劃過耳際,我一時迷失了方向。
他把我的頭發撥到耳後:“頭發都亂了。”
我輕輕應聲:“嗯。”
他的手越發放肆,手順著恤下麵伸進去,碰到我的腰,再往上遊走,是小腹,再是胸……
單手覆蓋住。
我頓時驚醒,手忙腳亂地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一不小心頭撞在床頭。
許初陽伸手去擋,我一把推開他,一手整理衣服一邊與他保持距離。
“你……分開睡。”
沉沉的輕笑聲,還有幾不可聞的“對不起”。
然後,房間裏又恢複了原來的寂靜。
窗外依舊是車水馬龍,夜,還很長。
許初陽無奈,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鋪好,隨即跪在床上,輕輕拉著我的手:“來,我抱你到那邊去睡,我睡這邊。”
我努力收回思緒,輕輕抽回手,站起來說我自己過去吧。
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有兩個人,一個是許初陽,一個好像是我自己。又好像並不是。
“別動。”
“別動!好像外麵有人。”
我喊住氣喘籲籲的許初陽。
他停止正在運作的身體,等了一小會兒後才慢慢從她的身體裏退出去。
我爬起來,站到窗戶邊上,拉開一小角窗簾往外張望,屏住呼吸認真聽了一小會兒,發現沒人之後才躡手躡腳回到床上。
赤著腳,地上有些涼意。不過很快又覺得溫暖了。
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走過。
完了之後。
“我先去洗澡,你等會兒再去。”我站起來,撿起扔在地上的內衣。
許初陽躺在床上,半閉著眼,應聲答應。
我靠在門邊上望了他一會兒,順手帶上了浴室的門。
水龍頭調節水溫,站到花灑下麵衝刷了一會兒,我閉上眼睛任由熱水把自己包圍。聽到門口又響動,我沒感睜開眼睛。
突然被進來的許初陽從背後緊緊地抱住。
& 160;“啊……”我縮起脖子輕聲呻吟,同時將他的雙手從腋下拉到胸前。許初陽的嘴唇從我背後湊上來,我掙紮著,卻並非真心拒絕。嘴唇不能順勢吻合,男人片刻就會變得焦灼。我陶醉在做愛之前的那種感覺裏。兩張嘴唇錯過幾次後終於貼合時,許初陽鬆開背後伸來的手轉到前麵,於是兩人終於從正麵抱在一起。
很奇怪,之前並沒有過這種經曆,為什麼場景與感受都是這樣的熟悉熟練?
兩人像是分別了很久。
雖然平時兩人的肢體接觸也不少,但那並不包括互相愛撫對方的身體。
平時我們幾乎算是天天見麵,但又不僅僅是見麵,除去私人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即使身體不沒有媾和,但我們能相互交談,心靈相通。相比之下,此刻的感覺卻更像是一片空白,沒有交流沒有對話,隻有沉默的動作。
對我而言,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
所以這僅僅是夢吧。
“陪伴你,我隻陪伴你。”他說著,撩過水流衝洗我的眼淚,順著水流,他撫摸過我的身體。我也漸漸不再害怕,盯著他氤氳的雙眸,我的心裏竟然有某種無所適從的安定。
我想念他我愛他。
花蓬水龍頭裏的水流慢慢變大,額前的碎發完完全全被淋濕,熱水淌過隆起的乳房,當水汽充盈淋浴間的時候,他恰如其分地貼上來。
“我想你。”我含糊不清在他耳邊說著,享受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跡。我變得主動,我喜歡他的胸腔貼在我身上,我的後背貼著牆。水溫剛剛好,從高處分散成無數股細流,輕輕濺落在兩人身上,我想起海豚在水裏嬉戲時的喊叫,歡愉,樂此不疲。
我是如此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