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明明放不下,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還問人家死了沒有。本來不氣得。聽你這樣說,指不定把你拉黑,覺得你
有病。
可我真的說不出口。而且,你肯定不想接我電話吧。都說長大是種慢性告別,告別怯弱告別不舍告別優柔寡斷情絲相連。但我不行,我是個醜屌絲,我隻會說言不由衷的話。
我還是很喜歡你,但現在的你,可望而不可及。& 160;我還是很喜歡你,依舊記吃不記打,沒記性。& 160;
愛情大概是這世上最變化多端也最循規蹈矩的存在,一開始隻想多看你一眼,於是想每天看你很多遍,於是隻想一個人看你很多遍,於是占有,爭執,綁架,歇斯底裏,於是我們都忘了,一開始我隻想多看你一眼。
“念號碼,給他打電話。”
“要是不接咋辦?要是接了罵我神經病咋辦?我丟不起那個老臉。”
“要是不接,你就可以死心了。要是罵你神經病,你也可以死心了,證明你當初眼瞎。至於丟臉,你現在還在乎什麼臉麵?”
“那,你幫我打一下。”深吸一口氣,我說:等會兒要是接通了,你就說我已經喝成傻逼了,你問我怎麼了我也不說,就說要給他打電話,問一個問題。就問他,我是不是很討厭?
很緊張,宋果果幫我摁號碼,開了擴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結果嘟了兩聲給掛了。
我心裏一沉。握草啥意思?宋果果的號碼跟我的就是最後兩位不一樣,這個人不會是看了開頭就給掛了吧?
再打一次,又給掛了。
“心死了沒?”
“死了。”握草,算了算了,把這兩瓶都喝完,回去睡覺。
幹掉第一罐啤酒的之後,我喝的有點猛了,差點吐出來。嘔的一批。
宋果果見我這樣,要幫我分擔另外一罐。這個時候她手機響了。
“173……誰的啊?”
我一下子激動起來:我擦,他的另一個號碼。接!按原計劃行事,說我喝成傻逼了……
宋果果照辦,開了擴音。
還是那個久違的裝逼的冷漠音:喂,你好。
“你是許初陽嗎?我是江詩儀的朋友。是這樣的,她現在喝成了一個傻逼,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說,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她說要問你一個問題。”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把脖子伸長,好聽得清楚一些。
“恩,什麼問題。”
“她問你,她是不是特別討厭?”
“沒有啊。她不討厭。”沒有遲疑的,那邊馬上回答。你特麼個猥瑣小人,這回倒是利利索索了。不含含糊糊了。
“行,那我轉告她。就這樣吧。”
“你們在哪?”
“20號樓前麵的小樹林,你要來找她嗎?”
“恩,那我過來。”
掛了電話,宋果果笑得比我還開心。“聽到了,他等會兒來找你。”
“我靠,可我沒醉啊,等會兒他要是發現我騙他怎麼辦?”
“那你裝啊。”
“不像啊。”
“那你趕緊喝,要不要我喊韋帥哥拿點白酒來,他有白酒。反正挺近。”
“別。白的我喝不了。我還是裝醉吧。瑪德先抽根煙調調情緒。”我又手抖著點了一根煙。我的煙盒空了,拿起宋果果的那包。